殿下,別來無恙。”蕭恒抱拳施禮。
態度客氣而又疏離。
謝錦衣望著趙璟桓看過來的目光,想到那晚兩人在矮坡上相擁在一起,悄然紅了臉,微微福了福身“殿下。”
“蕭大人可是身子不適?”趙璟桓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這廝不是訂親了嘛,怎么還來找謝錦衣?這是拿他不當回事嗎?
“路過,找謝姑娘開了些藥。”蕭恒揚了揚手里的籃子,若無其事道,“在下還有事,告辭。”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趙璟桓撩袍進了后堂。
謝錦衣隨即掀簾跟了進去。
“蘇掌柜的如何了?”趙璟桓問道。
紫玉見有客人來,立刻端茶送了過來。
“無礙了。”謝錦衣答道。
“那就好!”趙璟桓微微頷首,又道,“那天暗襲蘇掌柜的人,不是烏雅,應該是另有其人,那把短刀我派人調查過了,的確是出自黑市,是有人從黑市找的人。”
黑市的人,一向是認錢不認人。
事過無痕,很難查起。
即使花銀子買,也未必能買到。
“看來是有預謀的。”謝錦衣沉吟道,“否則,蘇伯臨時起意去的山路,怎么會遭人暗算?”
眾所周知,蘇福是她的人。
對付蘇福,就等于是對付她。
“此事我已經交給容九,如果有新的發現,他自會告訴你的。”趙璟桓溫聲道,“明日我就啟程離京,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要多保重。”
“殿下珍重。”謝錦衣沖他莞爾一笑,“那天的事,多虧了殿下。”
“錦衣,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趙璟桓放下茶碗,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父皇讓我迎娶烏雅公主,我推說我有隱疾在身,烏木大皇子便給我推薦了西域天香閣的南香皇姑,他說南香皇姑藥到病除,我的病很快就會痊愈的,我若是吃了南香皇姑的藥,再痊愈,會不會砸了你的招牌?”
玄空路過門口,往里探了探頭。
搖了搖,咬了一口手里的蘋果,不明白這兩個人在一起怎么會有那么多說不完的話,看來這丫頭是瞧上這個景王殿下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談不上砸不砸招牌。”謝錦衣垂眸道,“殿下不必有此顧慮。”
“好,既然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趙璟桓坦然道,“烏雅公主若是來聞訊我的病情,你隨便怎么說都行,只要撐到年底,一切就都好說了。”
謝錦衣點點頭,沒吱聲。
不知道為什么,她得知趙璟桓要迎娶烏雅,心里異常沉重,也不是她改變主意要嫁他,而是心里感到很是難過,原來像趙璟桓這樣的人也做不到真正的隨心所欲,他也有自己的不得已,何況是她……
兩人一陣沉默。
“殿下自便,我還有事先去忙了。”謝錦衣起身去了后院。
紫玉正在跟梅蘭竹菊裝藥包“姑娘,等羅凌子一到,這些藥包就算大功告成了。”
美白藥包分了四種香味,分別是玫瑰,茉莉,桂花和梔子花。
其中以桂花最為濃郁。
“其實沒有羅凌子也可以的。”謝錦衣拿起藥包掂了掂,“羅凌子的功效是清熱解毒用的,目的是在泡澡的時候讓人感覺不是那么悶,你們今晚可以試一下,以后做個比較。”
五人聽了,很是欣喜。
紛紛挑了自己喜歡的香味,紫玉特意挑了個桂花藥包一并放在懷里“姑娘,奴婢給您挑個了桂花的,您自己也感受一下。”
“好!”謝錦衣莞爾。
紫玉去后臺續了茶,回來后悄悄告訴謝錦衣“姑娘,景王殿下一直坐在屋里喝茶,竟也不覺得悶,還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