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我病重,不能見客。”趙璟桓直接了當地拒絕。
他以為烏雅回去了,卻不想她竟然還在京城。
難不成她想在這里過年?
北戎王也太慣著女兒了吧!
“這不合適吧?”楚云昭揶揄道,“起碼你得給人家個說法啊!”
“什么說法?”趙璟桓往藤椅上一趟,閉目道,“我跟她一無婚約,二無情意,沒什么可說的,本王不追究烏旦下毒一事是本王大度,對北戎的人本王并無耐心可言,要去你去就是。”
楚云昭真的去了正廳見烏雅。
烏雅冷笑“趙璟桓讓你來是幾個意思?還是你能做得了他的主?”
當她會纏著他嗎?
呸!
“快過年了,公主不趕緊啟程回北戎,還留在這里干嘛?”楚云昭嚴肅臉,“景王殿下跟公主一無婚約,二無情意,實在不需要跟公主解釋他跟謝錦衣的事情,所以公主還是趕緊回吧!”
“我再問你一句,你能替趙璟桓做主嗎?”烏雅又問了一句,楚云昭一頭霧水,“你什么意思?”
“天香閣的南香皇姑能解此毒,但前提是,你們得幫天香閣做一件事情才成。”烏雅這才從懷里掏出一把帶著紅色瓔珞的桃木匕首,推到楚云昭面前,面色冷清道,“這是天香閣的門引,去不去的由你們,我三哥雖然做錯了事,但他終究是我三哥,又是為了我,你們若是想對他怎么樣,我也是不答應的,而眼下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桃木匕首巴掌大小,很是小巧。
把柄處刻著一個小巧的八卦圖。
刀面一面刻著一連串的福字,福字周圍刻著西域文字,另一面則刻著北斗七星,做工很是精巧細膩,上面許是涂了桐油,閃著淡淡的光芒。
“看樣子烏雅說的是真的。”趙璟桓來回端詳著桃木匕首,“有點意思!”
其實天香閣的規矩他早就派人打聽過了。
求一個藥方辦一件事情,病越重,辦得事情越復雜。
“你去嗎?”楚云昭問道。
“不去!”趙璟桓把桃木匕首扔到一邊,不屑道,“本王平生最恨被人要挾,何況是被西域的人。”
他有謝錦衣他怕什么?
“其實我很想知道天香閣會讓你做什么?”楚云昭拿起桃木匕首,若有所思道,“據我所知,這些年蕭顯跟天香閣也有來往……”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原來蕭顯在西北一帶是土皇帝般的所在,就是天香閣也得讓他幾分。
趙璟桓會意,沉吟道“算了,咱們剛剛跟西域和談,蕭顯一案,還是不要牽連過多的好。”
蕭顯跟天香閣一事,他會另外去查。
但絕對不會歸入到蕭顯眼前的這個案子里來。
楚云昭微微頷首又道“最近朝中又有人在彈劾蕭恒,說他是衣冠禽獸,表面上人模狗樣的,實際上做了不少齷齪事,還說當年太子中毒,他也參與其中,皇上很是生氣呢!”
朝中落井下石的人大有人在。
但蕭恒到底有沒有參與太子中毒一事,誰也說不準。
趙璟桓挑挑眉,再沒吱聲。
第二天,顧老夫人便帶著謝錦衣依禮去宮里謝恩。
蕭太后也在,笑盈盈地看著謝錦衣“之前用過謝姑娘的藥包,感覺甚好,心里暗嘆姑娘如此年輕竟然有這樣的醫術,更想不到你跟哀家竟有如此淵源,謝姑娘,你且抬起頭來,讓哀家和皇上好好瞧瞧。”
謝錦衣微微抬頭,臉上火辣辣地,感受著顯慶帝看過來的目光,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突然覺得此事自始至終都是趙璟桓下得套,不但給她下套,而且還給顯慶帝下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