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搬上馬車,打算全都帶回景王府。
他知道綠牡丹是味藥材,謝錦衣很喜歡。
馮貴妃則拉著謝錦衣的手,在花棚里散步“皇上很看中你,只希望你能把璟桓的病治好,唉,連太醫院都束手無策的病,難為你了,你記住,你只要保全了璟桓,就等于保全了你自己。”
“多謝娘娘指點。”謝錦衣點頭道是,“我自然會盡力的。”
看來趙璟桓病愈的事,連馮貴妃也瞞著。
那她自然不會說出去的。
“雖說你現在已經嫁給了景王殿下,但你還是要提防齊王……”馮貴妃又叮囑道,“他那個人,可是不會管什么兄弟情義,近來皇上有意歷練璟川,我這顆心倒是提了起來,璟川不比景王殿下,他從小打大幾乎沒有領過什么差事,他只喜歡侍弄花草,是皇上想讓成為景王殿下的助力,我擔心他不成器,傷了皇上的心。”
“娘娘多慮了,裕王殿下文武全才,只是性情使然才寄情于花草。”謝錦衣望著花棚里五顏六色的花木,贊道,“能把花草打理得如此之好,可見裕王殿下的耐心和毅力也在眾人之上的。”
“也就你夸他是文武全才。”馮貴妃笑著搖搖頭,“皇上對他可是恨鐵不成鋼得很,幾乎見面都會訓斥幾句,璟川是最害怕皇上的那個。”
“父皇也是愛之深責之切罷了。”謝錦衣莞爾。
趙璟桓當真沒跟趙璟川客氣,竟然把花棚里的綠牡丹全都搬回了景王府。
謝錦衣很是高興,指揮容九把全都搬到了花廳,命人搬了火盆進去,這些花原本就開得不合時宜,自然得用心伺候著,趙璟桓去書房處理了一會兒公務,便再也看不去了,滿腦子都是她的一顰一笑,索性扔下公文,去花廳折了幾枝牡丹,大踏步回了新房。
謝錦衣打開顯慶帝賞賜的紅木匣子,滿滿一匣子首飾,光手鐲和步搖就有好幾對,造型新穎用料考究精細,絕對的價值連城,皇上果然是大手筆。
“哇,姑娘,這些首飾好好看啊!”紫玉驚嘆道,“這金光閃閃的,明兒回門,姑娘都帶上,這可是御賜的首飾。”
“那還不得壓得頭也抬不起來。”謝錦衣哭笑不得。
“父皇一向喜歡賞人首飾,現在還是如此。”趙璟桓信步走進來,把手里的花送到謝錦衣面前,“還是這綠牡丹最合你心意吧!”
“殿下不是在書房辦公嗎?”謝錦衣收起紅木匣子,接過他手里的綠牡丹,插在花瓶里,“怎么現在就回來了?”
“想你了,回來看看你。”趙璟桓一本正經看著她。
紫玉知趣地退下。
片刻,進來奉了茶,又退了下去。
謝錦衣笑而不語。
趙璟桓脫了鞋,往床上一躺,對謝錦衣道“今兒不知道怎么了,一回來就覺得傷口疼,昨晚沐浴的時候還好好的呢!”
“我瞧瞧。”謝錦衣上前幫他挽起褲腿,傷口已經痊愈,雖然留了點疤痕,但過段時間就長好了,何況腿上的傷疤無傷大雅,趙璟桓見她面色肅靜,問道,“如何?”
“沒事的。”謝錦衣又給他把了脈,“殿下身子康健,無礙了。”
因為給他治傷,她得罪了南香皇姑。
上次,南香皇姑沒討了便宜,想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既然傷口無礙,那就是心病。”趙璟桓握住她的手放在他胸口處,目光炯炯地看著她,“錦衣,你心里有我嗎?”
雖然她已經是他的妻,他的王妃。
但他依然能感覺到她的疏離,他知道,這跟圓不圓房沒關系。
“殿下為何這么問?”謝錦衣垂眸。
這樣以禮相待不是很好嗎?
為何非得講究一個情字……她想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