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禹撅嘴“嬸娘說話不算話,說好了一起吃飯的。”
“王妃的確有事,還請小皇孫見諒。”丁嬤嬤笑道,“王妃很快就回來了,等晚飯的時候,小皇孫就看到她了。”
待丁嬤嬤走后,奶娘柳氏給趙禹理了理衣衫道“小皇孫不要傷心了,嬸娘終究是嬸娘,不是親娘,她哪里能顧及小皇孫的感受,等明天回太子府,太子妃肯定能陪著您吃飯的。”
趙禹微愣,沒吱聲。
對的,他每次回太子府,娘親恨不得時時把他帶在身邊,跟他很是親近呢!
茯苓受不了那個血腥的場面,讓沉香跟穩(wěn)婆在屋里伺候,自己卻跑去廚房一個勁地?zé)炷模松⒆訉嵲谑翘膳铝耍刹桓疫M去。
謝錦衣帶著紫玉趕過去的時候,陳七娘已經(jīng)疼得暈了過去。
見了謝錦衣,兩個穩(wěn)婆瞧著她裝扮就知道是個主事的,七嘴八舌地圍上來道“這小娘子原本就難產(chǎn),又暈了過去,再這樣下去,怕是性命不保,還請姑娘拿個主意,保大還是保小吧!”
這家連個男人都沒有。
這小娘子說不定是個寡婦。
“王妃,娘子發(fā)作才半個時辰,也算不上難產(chǎn)。”沉香悄聲道,“她們不過是想趁機多要幾個銀錢罷了,不如打發(fā)她們走了。”
王妃可是神醫(yī)。
有她在,這里就不需要什么穩(wěn)婆了。
“什么保大保小的?”謝錦衣會意,沉著臉道,“務(wù)必讓大人孩子都平平安安地,,你們只管盡力,事后自有重賞。”
論接生,其實她也沒有什么經(jīng)驗。
雖然也能上手,但有些細枝末節(jié)什么的,有穩(wěn)婆們在,多少也能順手些。
“是,有姑娘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其中一個穩(wěn)婆笑容滿面道,“頭胎都這樣,姑娘莫怕。”
“是是是,比這兇險得我們也見過的。”另一穩(wěn)婆附和道,“姑娘只管去外面等著便是。”
“放肆,這是景王妃,什么姑娘不姑娘的!”紫玉黑著臉道,“我告訴你們,若是他們母子平安也就罷了,否則,你們休想活著出去。”
“奴婢們有眼不識金鑲玉,還望王妃恕罪。”兩人齊齊跪地,臉色蒼白地看著謝錦衣,想起來了,景王妃就是崇正醫(yī)館掌柜的,大名鼎鼎的神醫(yī),她們是真正的班門弄斧了。
“這里沒什么王妃,大家都做好自己份內(nèi)的事即可。”謝錦衣不冷不熱地看了看兩人,起身去了書房開了劑催產(chǎn)藥,紫玉拿了藥方,火速去了濟世堂藥鋪抓藥,封氏聽說陳七娘要生了,也跟著紫玉趕了過來。
她雖然不待見陳七娘,但她終究是過來人,知道女人生孩子是在過鬼門關(guān),想著能幫上一點是一點,畢竟陳七娘是自家那個傻兒子一直惦記的女人。
兩個穩(wěn)婆自從知道了謝錦衣的身份,不敢怠慢,對陳七娘也越發(fā)耐心,滿頭大汗地在屋里接生。
謝錦衣陪著封氏坐在外間喝茶“七娘脈象不錯,并無大礙,很快就能生產(chǎn)的。”
“唉,要是這個孩子是我們家蘇啟的,該多好。”封氏望著端著熱水進進出出的茯苓沉香,嘆道,“最近蘇啟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幾天沒來蘇宅了,也好幾天沒回家了,整天在衛(wèi)遠那邊,還學(xué)會了喝花酒,我家老頭子動不動就訓(xùn)斥他,他卻不吱聲,你說這孩子怎么就這么軸呢!”
謝錦衣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也跟著嘆了一聲。
頓了頓,封氏又壓低聲音道“王妃可知七娘的這孩子是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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