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敏一個哆嗦,跪倒在地。
顫聲道:“殿下饒命,下官也是被迫無奈,并非有意針對殿下,還望殿下恕罪?!?
謝錦衣嚇了一跳,扭頭看趙璟桓。
他不是來挑馬的?
“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趙璟桓起身,低頭看著他,冷聲道,“若有半句謊言,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殿下饒命……”余敏連連磕頭,泣道,“下官家人都握在秦王殿下手里,下官實在是不敢說啊,求殿下饒了下官這一次吧殿下。”
說著,又跪行到謝錦衣腳下,哀求道:“下官求景王妃看在下官一把年紀,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救救下官一家吧!”
“你實話實話,或許殿下才能幫到你?!敝x錦衣淡淡道。
她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么事。
但既然趙璟桓當著她的面問余敏,那此事必定是她所關心或者是知道的。
“數日前,秦王殿下突然來馬場找下官,說,說殿下的外室要帶孩子出城,讓殿下一路尾隨,找個合適的時機劫走那個外室和孩子,說是用來對付殿下的。”余敏索性咬牙道,“秦王殿下拿下官一家的性命威脅,下官不敢不從?。 ?
“她們現在何處,你把她們怎么樣了?”謝錦衣忙問道。
“回稟景王妃,下官雖然帶人劫了她們母子,但并沒有傷害她們?!庇嗝裘Φ?,“她們現在在秦王手里,至于在什么地方,下官就不知道了,但下官肯定是,她們母子就在京城,因為那日下官得手后,是秦王殿下派人來接的,那些人原路返回,并無走其他的路?!?
“本王暫且信你一次,若是有半句謊言,我定饒不了你?!闭f著,趙璟桓走到他面前,沉聲道,“你記住,我今天來只是來挑馬的,什么都沒有問過你。”
“是是是,下官明白?!庇嗝暨B連點頭,又苦著臉道,“只是下官家人被秦王殿下捏在手里,下官惶恐??!”
“你放心,你的家人我會妥善處置,保他們活命,至于你,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趙璟桓拉著謝錦衣就走了出去,謝錦衣忙道,“若是他們在京城,咱們應該找的到?!?
既然秦王要拿陳七娘母子脅迫趙璟桓。
那肯定會善待他們的。
想到這里,她心里又安慰了許多。
“不用找了?!壁w璟桓冷笑道,“既然他們懷疑是我的外室和孩子,那就隨便他們折騰吧!”
“你這是什么話!”謝錦衣嗔怪道,“就算他們搞錯了,那咱們也應該找到七娘和孩子,把他們母子接出來的,萬一,萬一七娘再受了什么欺辱咋辦?”
再怎么說,這件事情也是因趙璟桓而起。
若不是趙璟煒對他有敵意,陳七娘和孩子也不會遭此橫禍的。
“蕭恒的女人受不受欺辱,跟我有什么關系??”趙璟桓無所謂道,“一下子發生這么多事,樁樁件件都跟秦王有關,我倒要看看,他們打算怎么拿捏我。”
頓了頓,又對謝錦衣道,“記住,不要去打聽他們母子的下落,總有一天,秦王會把他們交出來的?!?
謝錦衣再沒吱聲。
看來,想讓趙璟桓去幫忙找陳七娘和孩子,怕是不可能了。
算了,她自己去找吧!
只要是在京城,總能找到。
容九幫趙禹挑了一匹棗紅色的小馬,趙禹很是高興,執意要親自騎著回去。
趙璟桓只得由他,讓容九趕著馬車,慢悠悠地跟在他后面。
待回到景王府,天已經黑了。
謝錦衣心里想著陳七娘和孩子,有些坐立不安,便讓紫玉去銀樓那邊找衛遠,讓那些乞兒幫忙留意著找人,紫玉一聽陳七娘和孩子有了下落,也很激動,連夜出府去找衛遠。
突然想到趙璟桓今天去刑部大牢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