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淵臉一沉。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其實以趙璟桓的身份,納幾個側妃侍妾什么的,倒也能讓人接受,可他偏偏對青樓勾欄的女人感興趣,五妹妹這是過得什么日子……
“我讓你去查楚湘閣,你查到什么就是什么,我去干嘛?”趙璟桓白了他一眼,“我又沒說不相信你,這樣,你找幾個人去那邊盯著,務必揪出幕后東家。”
當著謝明淵的面,花魁花魁的,這廝是不是傻?
“放心,包在我身上。”楚云昭拍拍胸脯道,“保準查個水落石出,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
說著,又對謝明淵道:“世子,你看殿下就是這么日理萬機的,其實你們都誤會他了,昨天帶進府上的,是西域天香閣的人,人家怎么可能做他的外室?”
那個玉玲瓏分明是秦王給趙璟桓下的套。
千防萬防,還是被她纏上了。
“西域不是早就跟咱們和談了嗎?”謝明淵是聽說過天香閣的,不解道,“他們的人在京城走動也是正常的事吧?”
據他所知,自從和談以后,邊境互市成立。
好多大梁人也去了西域做生意。
彼此往來不斷。
“正常是正常,只是有人跟他們暗中勾結,圖謀不軌,不能不防。”趙璟桓肅容道,“上次在獵場,我跟錦衣就遇到了刺客,現在已查明是西域那邊的人,所以我才要查清楚的,就連我府上的這個玉玲瓏也是,原先我把安置在勤義坊就是想審訊她,不想被裕王妃壞了事,不得已我才接到府上來的,她并非是我的外室,而是我當時的權宜之計而已。”
“當真?”謝明淵還有些不相信。
外面傳得有鼻子有眼的。
都說接到府上來的是外室。
“真的不能再真了。”楚云昭給三人斟滿酒,重新坐下,“你想想,如果真的是外室,養在外面即可,他干嘛要接回府里來,他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我本來想把她送進刑部大牢的,但我擔心有人會將她滅口,所以才接回府上安置的。”趙璟桓道,“你放心,如果我實在問不出別的來,就把她送回大牢,由她自生自滅。”
謝明淵恍悟。
這么一想,倒也說得通。
又道:“若真如此,那王妃為什么會如此生氣,她并非得理不饒人,莫非其中另有隱情?”
“這事也怪我,低估了那個女人。”趙璟桓便把玉玲瓏跟謝錦衣見面的事一五一十地說給謝明淵聽,“她肯定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話,誣陷我跟她上床了什么的,你想,我避之不及,怎么可能跟她有那種關系。”
“如此一來,王妃也是被她蒙騙了的。”謝明淵嘆道。
天香閣的人實在是太狡猾了。
“所以你們不要人云亦云,也跟著起哄。”趙璟桓看著謝明淵,鄭重道,“咱們是一家人我不瞞你,眼下京城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涌動,各方勢力伺機而動,你們也是我最親厚之人,務必要留意這些事情才是。”
“之前誤會殿下,還望殿下見諒。”謝明淵歉然道,“我能幫殿下做些什么嗎?”
“你們只要平安無事,明哲保身,就算是幫我忙了。”趙璟桓坦然道,“我并不需要你們忠于我,你們只要忠于皇上即可,記住,不要被人利用,尤其是秦王齊王。”
“殿下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了!”謝明淵點頭道是,主動斟滿酒,“我敬殿下一杯。”
為了謝錦衣,他也愿意相信趙璟桓。
兩人舉杯,一飲而盡。
“我倒是覺得謝世子若能好好勸勸王妃就更好了。”楚云昭輕咳道,“因為這事,殿下還在書房睡著,王妃也誤會他,不肯……”
“來來來,喝酒!”趙璟桓打斷他的話,舉起杯道,“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