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誤會臣妾了,臣妾對此事真的不知情。”蕭皇后見大長公主說得有板有眼,也就相信趙璟煒帶走了趙嫣,訕笑道,“等臣妾見了秦王,定會好好過問此事的,興許他是許久沒見趙嫣,留她住下了也說不定。”
一想到這些日子趙璟煒的所作所為,蕭皇后就覺得心情沉重,若是顯慶帝順水推舟地立他為東宮,那就皆大歡喜了,若顯慶帝還不松口,或者有別的想法……
她不敢想下去了。
“皇后,有些事情本宮雖然不便插手,但如果你們做得太過分,本宮也是不會袖手旁觀的。”大長公主扭頭看了看馮貴妃,又轉過身看看蕭皇后,意味深長道,“不要以為別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你們母子的想法,本宮勸你們,做你們該做的,其他的想法最好不要有。”
蕭皇后見大長公主說得如此直白,不悅道“大長公主所言甚是,璟煒雖然在京城,但他也是日夜忙碌,不敢有絲毫懈怠……”
早知道還不如去西北呢!
留在京城礙眼……
“敢問皇后娘娘,蘭城那批軍糧可是有下落了?”馮貴妃見這個時候皇后依然在替趙璟煒說話,幸災樂禍道,“臣妾可是聽說,秦王殿下把那批軍糧都發到自己莊子上去了,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臣妾真的很難相信秦王殿下竟然敢如此行事,那可是軍糧啊!”
自從軍糧出了事,她就覺得趙璟煒的東宮之路算是徹底沒希望了。
她了解顯慶帝,別看他遲遲不表態,實際上一直在暗中觀察他的皇子們,誰是誰非,他心里很是清楚,趙璟煒先是涉嫌毒害賢太子,現在國難當頭,又做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
“這些事情無需馮貴妃過問,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只要侍奉好皇上就好。”蕭皇后壓根就不想跟馮貴妃解釋此事,冷聲道,“你不要以為裕王殿下娶了北戎的公主就有什么希望了,爛泥怎么扶都是扶不上墻的,更何況,這皇宮后院的花草也是需要人打理的。”
北戎公主又怎么樣?
就算趙璟川搶到那個位子也坐不住,爛泥就是爛泥!
“皇后娘娘是在諷刺我們裕王無才無德,只能做個花匠嗎?”馮貴妃雖然心里生氣,卻是面上不顯,淡然道,“是,裕王是庶子,不能跟秦王齊王相比,但有時候無才無德也比狼子野心要好很多,至少我們裕王能做個安穩王爺,可秦王就不一定了,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
就趙璟煒那樣的,還想入住東宮?
呸!
“哼,這些話原本應該是本宮對馮貴妃你說的吧?”蕭皇后不屑道,“你既然有這個自知之明,那就繼續讓裕王殿下當個無才無德的王爺便是,說起來,也是裕王好命,再不濟也是北戎的駙馬爺,硬飯軟飯都能吃,怕是景王殿下見了,也要羨慕三分呢!”
大長公主老僧入定般坐在藤椅上,不動聲色地聽兩人唇槍舌劍,并不言語,反正她的任務就是拖住她們,不讓她們進去,至于她們會不會打起來,她就不管了。
蕭皇后和馮貴妃你一言我一語地各不相讓,又爭辯不出個你是我非來,索性知趣地閉了嘴,誰也不搭理誰,最終還是蕭皇后耐不住性子,起身往里走,卻不想大長公主怒吼一聲“你給我站住,趙嫣的事不說明白,誰都不準走!”
蕭皇后“……”
馮貴妃“……”
大長公主是在胡攪蠻纏吧?
三人正僵持著,正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謝錦衣盈盈走出來,面色輕松地上前見禮“臣妾見過皇后,貴妃娘娘。”
“皇上怎么樣了?”蕭皇后和馮貴妃異口同聲地問道。
“回稟皇后娘娘,貴妃娘娘,皇上已經退熱,并無大礙,只是這幾日勞累過度,會時不時地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