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粉不攔我,我也不用繃著了。
我兩手一背,搬出了以前跟白爺抬杠的舌頭,“請恕弟子對浮扇上仙的看法不敢茍同。無人不曉,悵尋閣以下凡鎮狩為主,多年來,平亂鎮壓惡跡不計其數,維護了三界的和平安定。他們做的是我之前做過的事,去的地方也是我待過的凡間。我不敢說自己對鎮狩有什么經驗,但起碼不算陌生,選擇一個自己熟悉的領域,有何不可?”
白渙道,“我們其他三家的領域,不能為你提供大展拳腳的機會,終究是我們的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我說道,“鎮狩憑靠的是武藝,武——是悵尋閣各弟子的本事,藝——則需要外力的扶持。我不能跟隨綰塵上仙和執初上仙,學習練制法器和繪制靈符的手藝,是我沒那個福氣,也沒那個本事。但是,我可以在鎮狩中,通過運用各位仙靈勞心瀝血制造出的法器靈符,為仙靈界出一份綿薄之力,這也是我對綰塵殿和執初軒,以表敬意的一種方式。”
赤夜插話道,“說來說去,原來是覺得我們浮扇宮沒有能教你的東西了。”
我白了他一眼,“別的我不敢說,禮訓你們是肯定教授不了我了。這諾大的仙靈廷之上,不乏上仙,平仙,和德高望重的師長前輩,更是有仙靈尊坐駕于此。敢問,是何人給了你這個小下仙特權,為你撐腰,你才可以狗仗人勢,無視眾仙靈,在此任抒己見?”
“你!”赤夜惱羞成怒的指著我。
“住口!”白渙低聲呵斥了赤夜一聲。
赤夜立馬沒了氣焰,唯唯諾諾的退到一邊,抬眼瞪著我。
白渙道,“你在我浮扇宮,雖說是巡習期一年,但實則,還沒待夠半載。如果你覺得我們浮扇宮教不了你禮訓,不知對于酒訓,你又知曉幾分?”
“溫克。”我說道,“多飲自持,不失言,不失禮,不失態。”
白渙冷笑一聲,“嘴上說說,何人做不到?”
白渙看了赤夜一眼,赤夜當即意會,主仆二人相視的那詭秘一笑,看我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赤夜隨后離開了仙靈廷。
白渙扇著折扇,悠哉道,“我浮扇宮的弟子,不僅熟知釀酒,對酒訓的理解和運用,亦是如臂使指。倘若你能遵守酒訓溫克,又能道出對此佳釀的見地,那便是我浮扇宮再無其它可以相授與你。”
沒一會兒,赤夜端著一個托盤回來了,上面放著一個白玉酒壺和一個酒杯。
赤夜眼睛微彎,吊著一邊嘴角,笑得格外難看,“這是我們浮扇宮的上乘珍品——嬰蘇。”他拿起酒壺,“這一杯嬰蘇,我為赤目師弟斟上,關于酒訓,煩請師弟身教。”
我看了眼小粉,發現他眉頭微蹙,一臉擔心的看著我。赤念也同樣滿眼焦急,他抿著嘴,用微乎其微的動作對我搖了下頭,可惜我實在不明白他想表達什么,只能隱隱感覺到,情況不妙,因為就連白沁和白因等人的神色,也越發的憂慮了。
被他們這么一帶,我心里也開始發毛了……這到底是酒還是毒啊,怎么一個個都愁成這樣?
隨著赤夜傾斜酒壺,一道藍色液體從壺嘴流出,頓時酒香四溢。我心里一驚,這不是之前在黑市喝過的軟語嗎?
我看著軟語,一陣晃神,這是白三最愛的酒……
仙靈界怎么會有這酒?
我猛地想起來,樹林那些被人摘盡了白果的守望樹,原來是浮扇宮這群王八蛋干的!
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原來是想用軟語的獨特喝法,讓我出糗難堪。
“師弟,請。”赤夜將酒杯遞給我。
白渙道,“倘若你可以將嬰蘇的酒訓,正確的示范給諸位仙靈看,那我便不再強留你了。”
“浮扇上仙,你就這么想把我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