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輝見從頭到尾,劍安對他們都是如臨大敵般警覺模樣,不禁心中又氣憤又悲傷,好好的小師叔,獵個魔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
還有師父,難道不該綁也把小師叔綁回錦安城醫治嗎?為何會同意將他留在云崖宗?
劍安微微朝幾人點點頭,爾后迅速離去。宣肖看著他的背影,只覺事情的發展十分有趣。
三個本該以命相博,爭取唯一修仙長生機會的人,兩個是嫡親姐妹,一個不知為何失憶后,還只認其中一個為友。
這樣的三個人,且看以后知道體內先天靈力的真相時,如何自處吧!
他們暫時和平相處也好,那傾天劍雖被封印,戾氣卻未減弱。
若是其中一人集靈力于一體,破陣取得傾天劍,只怕還要掀起一番血雨腥風,不如先讓封印磨磨劍之戾氣后,再助劍安取得夏家姐妹之靈力。
卻說夏新月抱著小青龍,匆匆來到素問峰,還沒進殿門就大叫“玄兔長老救劍命啊!”
此時小青龍混身燙如火球,夏新月抱著它的手,像是放在炭上烤一樣,烙的一片血肉模糊。
她忍著巨痛才沒把小青龍仍到地上,見它已經氣若幽絲,伸著舌頭吐著氣。
眼睛瞇成一條縫,只小聲地喊著‘阿月,阿月。’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全。
夏新月想到它剛從蛋殼中出來,睜開眼睛就喊自己‘娘親’。此時還真有自已孩子重病的感覺,又心痛又無助,恨不能以身代之。
玄兔長老,看著三十左右,風姿綽約,仙姿佚貌。聽到動靜立即就飛奔而來,見夏新月和小青龍都是淚眼汪汪,一時不知病人哪個。
忙問“誰有不適?”
夏新月把小青龍往前一送“它中毒了。”
玄兔長老低頭一看,一聲驚呼,從袖中取出玉瓶,撥塞往小青龍身上一倒,就見一團凝脂玉液把它包住。
夏新月手心微涼,灼傷的痛楚減去不少,小青龍也舒服的嗯嗯地嚶嚀。
玄兔道“不像是中毒,神獸青龍,世間能毒倒它的東西極少。”
“那小青龍是怎么了?它喝了劍安的血之后,就肚子痛,然后全身像火燒一樣。”
玄兔長老把小青龍移到殿內,放在冰玉床上躺著,認真查看半晌道“我雖從未給龍醫治過,不過依我給別的靈獸醫治的經驗來看。
它不是中毒也不是受傷,而是要進階了。”
就在這時柳風來了“要進階?”
幾人行禮后玄兔接著道“宗主應該有發現,小青龍出生無鱗,若我沒猜錯,這段時間小青龍吞的靈力夠他進階。
定是要長鱗了。它的皮膚如火灼巖燒,并且變得堅硬如鐵,也是證明之一。”
柳風信了,夏新月卻將信將疑“長鱗會這么痛苦嗎?玄兔長老,你不是有許多醫書古藉嗎?你快查查有沒有記載別的龍的這種情況?
云崖宗應該還有先輩養過龍吧?查查他們有沒有記載!”
玄兔不動,柳風僵硬一笑“世間已經幾千年沒有過龍,你說的這些不會有人記載的。”
玄兔突然道“師祖養了火鳳,不如找師祖問問,想來龍跟鳳的情況該差不多。”
柳風看了眼夏新月后道“師祖游歷去了,一時半會不會回宗門。”
夏新月一愣,你看我干什么?我都不認識什么師祖,難道還是因為我才去游歷的不成?
這時,小青龍突然大叫一聲“好痛啊!”兩只小爪子伸著往空中亂揮“好痛阿月,阿月。”小模樣可憐極了。
夏新月趕緊握住它的小手,卻如握著一根燒紅的烙鐵,燙的她手心傳來一陣焦肉味。
她差點暈闕,強忍著痛苦安慰道“小青龍別怕,你是要長鱗了,長鱗之后就是大孩子了哦!再忍忍,很快就好了。”她只能信玄兔長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