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個難纏的老叫花子!
呵呵,這小子有點意思。
老叫花子沒事找事地想遇上這小子緣分啊!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老叫花子眼露精光看著年輕人。
“晚輩不知。告辭!”年輕人收起劍,頭也不回就走。心道你是誰干我何事!為老不尊!
“你真不知道?”老叫花子一臉不可思議,“不知道你可以問我啊,我一高興就告訴你了。”
“告辭!”年輕人轉(zhuǎn)身走得毫不拖泥帶水,沒有一點好奇。他想,即便你再厲害,假以時日我定會更厲害。你都老了,而我有無限可能。
“哎哎!別走!別走!我教你功夫怎么樣?”老叫花子看他真要走,沒一點留戀的意思,脫口而出。他想,唉!人都是賤的!乖乖他娘的,這小子對我胃口!
殊不知,上趕著的不是買賣,年輕人已經(jīng)大步流星走了。
老叫花子豈能輕易讓他就這樣走了?不管是誰,他一旦看上了無論如何也要強買強賣的。
老叫花子行走江湖,混跡于三教九流,久而久之臉皮也修煉得相當厚。他對年輕人緊追不舍,揚言要教他功夫。年輕人偏偏對他所謂的功夫不屑一顧,白給都不要。他粘上了年輕人,像一只狡猾的蛇甩都甩不掉。年輕人惱怒之余不得不一次次拔劍相向,甚至爆粗口說他臭不要臉,老叫花子則笑瞇瞇接受了,并甘之若飴。年輕人無法,只得對其無視。兩個人走著鬧著,各自的性子都得到了磨練。
后來,強買強賣之下曾曾曾祖拜了歐陽奢為師,“化羽于飛”就這樣戲劇性地傳了下來,并成了與紀家的易容術(shù)同樣頂級的紀家功夫。紀家劍法倒成了二者的陪襯了。
紀恕聽完紀巺所講的“化羽于飛”的由來,心中神往,居然還有如此狗血的傳說?那樣一個糟老頭子為自己所創(chuàng)的輕功起這樣一個帶著美好氣息的名字倒像是個有情懷有故事的人啊!
……
紀恕緊跟著紀巺念完“化羽于飛”的口訣,再緊跟著學習踏步,如此反復,直練得腿腳僵硬身心俱疲,快要走不動路。
相對于初學者紀恕的狼狽,紀默倒是身輕似燕,滿面精神。
其實學習輕功對紀恕來說為時尚早,他沒有功夫底子,身體并不具備練習輕功的條件。
可他雖然瘦弱單薄看起來卻七八歲了,從年齡上講并不算早了。紀巺深思熟慮之后決定讓紀恕先接觸輕功這門功夫。讓他先把心法口訣并走位熟記于心,希望到時候練功效果不會差。
練完功夫的師兄弟二人回敦敏院用早飯。
早飯結(jié)束稍事休息之后二人開始識字讀書。教授這門課的是一位溫和博學的先生。說來奇怪,紀恕本不識字,但是一看到那些字他便感覺很親切,寫字的時候不用人提醒居然自然而然有模有樣地就提起筆寫起小楷來。
紀默很驚訝,頭頂盤著一腦袋疑問。
“這個字,你識得嗎?”他問。
“不認得啊!”紀恕對紀默的這一問也頗為驚訝,“就是有點熟悉。——我寫的怎么樣?”
紀默點點頭。
一個時辰的習字讀書過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午時,用完午膳,休息過后,下午的重頭戲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