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十八九歲,來人身材頎長,一身藍衫。他腳步輕快,身形輕靈,自帶一派風流倜儻。他徑直走進了敦敏院,看到三兄弟在同一個屋里忙活。
不用說又是在紀默的書房。書房里燃著燈。
紀平跟紀巺出門尚未回來,紀安忙著堡里的事宜,這人來時未經通報,不知是誰。
他在書房門前站定,詢問屋里人“在下沐風,不知可允書房一敘否?”
滿嘴風雅之詞。
紀默心中疑惑,身體已然開始戒備。
紀恕和榆錢兒不認得此人,兩人對與紀家交往之人不熟識,于是雙雙看著紀默等他回答。
紀默“閣下哪位?家父外出未歸,諸事有家母做主,如若閣下初來紀家不識路,我這就差人帶你去見家母。”
紀默在紀巺耳濡目染之下場面話也能說上幾句。
紀恕卻聽得明白,暗暗佩服大師兄厲害。
“不急,我本就是為見少堡主而來。”來人不卑不吭,對答如流。
紀默的戒備變成了警惕。
看這人眉目清俊,談吐自得,不像是奸惡之輩,但是,人不可貌相。爹爹說這世間披著羊皮的狼多了。難不成此人是為了師弟?是了,師弟身份未明,其本人尚且不知來自何處,別是心懷叵測之人來找麻煩吧?
紀默不動聲色“不知閣下找我為何?”
“聽聞紀家劍法高妙,輕功‘化羽于飛’更是上乘,令江湖之人心生向往,沐風亦是敬佩,想要討教一二。”
紀默頓時對來人的意圖充滿訝異,你一個成年人來找一個孩子討教,確定不是欺負?要討教也該找父親才是,這算怎么回事?
紀恕和榆錢兒聽聞此話也是愣了。
師兄要是打不過怎么辦?要不要出去報信?
紀恕向榆錢兒使了個眼色,榆錢兒人機靈,立馬會意,側身要往外溜。
紀恕心想,要是師兄打不過我就上,抱著腿也要將他撲倒。
年輕男子看到兩人的小動作,不著痕跡地笑了一下。
這倆小子倒是義氣。
紀默正要拒絕,男子好像看出了他要說什么,激將道“不敢?看來紀家劍法和輕功不過如此,浪的虛名吧!”
紀恕一聽很是氣憤,這人莫名其妙啊,找抽的么?想要反駁,榆錢兒一把拉住了他,沒讓他上前裹亂,自己也不開溜報信了,目光投向了紀默身上。
紀默咽下了要說的話,一種被輕視的憤怒突然生出,我紀家是你一個不知哪里來的傲慢之人可隨便詆毀,評頭論足的么?哼,你算什么,不知天高地厚!
多說無益,紀默脫口一個“請吧”,出了書房。
男子看他出了屋,隨之也離開門前來到院落。
此時夕陽正好,將落未落,院子里還算明亮。
紀默不廢話,亮出一個起手式開始跟他過招。男子動作不疾不徐一一將紀默的劍招拆解,然后加快動作開始進攻。紀默踩著輕功走位身體輕巧避過,然而不過十余招紀默就落了下風,慌忙避過男子的一記虛招,腳下一錯,敗下陣來。
紀默這人究竟是誰,如此熟悉紀家劍法和輕功?
紀恕每一招都被他看透了。
紀默、紀恕大事不好!
輕松贏了的男子看著驚怒交加,沮喪又失落的紀默,不再裝腔作勢,只見他伸手抹了一把臉,揭下來一張精巧的面具,面具下的臉不是紀巺是誰?
榆錢兒驚叫了一聲“師伯?”
紀恕失聲道“義父!”
紀默定定看著他,眼圈似乎紅了。
紀巺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拍了拍紀默的肩膀“默兒,你不錯,沒讓我失望。”他又看了看另外兩個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