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心仁厚,像你!”
錦池本來想狠狠瞪視榆錢兒幾眼,紀巺一席話頓時讓他止了聲。他默默低頭看了看地面,長長呼出一口氣,聲音低沉地問“師兄,師父他,他明明知道害他的人是誰,為什么不說?”
紀巺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沒再接話,起身拉住夫人手臂“阿卓,走了。”
陳夫人看看紀巺,又看看錦池,欲言又止,最終罷了。
“對了錦池,”紀巺走出兩步又回過頭來,“等會兒他們三個的優點與不足你來指點吧,說得詳細一些。”
“還是師兄你來吧,我去看看阿寧。”錦池仿佛害怕被紀巺強行拉住一般,說完頭也不回地快步走了。
紀巺……
他只好留下來面對紀默他們三人,這三人早已站成一排,目光炯炯等著聆聽教誨了。
紀巺看他們目光誠懇,點點頭給了他們一個“孺子可教”的表情,又見他們一臉期待和緊張,不由先笑了。
“這兩年你們沒有白費。”他道“要把你們手中的劍和你們腳下的步子化成你們身體的本能,還需要更加努力!”
他頓了頓,看著三個男孩兒,他們已經是少年身形,正在拔高的骨骼生機勃勃。
“默兒,你的表現我本無需多言,如果非要說,——生命有責任,也有自由,你會明白的。榆錢兒,我以前大概沒告訴過你,你最像你爹爹,錦池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別讓他失望。只有把基本功練扎實才能提高更快,出劍最忌沖動,和默兒比試中你就犯了這個毛病,以后多多撿芝麻吧。恕兒,聰慧和機敏你都有,記住,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小聰明或許能救人一命,但能與絕對實力對抗的唯有更強的絕對實力。不可否認,聰敏也是一種需要磨礪的實力。”
他聲調不高不低,語速不疾不徐,但每一個字都如帶有生命一般鉆進他們的身體和大腦,再一遍一在他們的識海留下沖刷過的痕跡。
他看到他們的眼睛由平視到沉思,最后堅定起來,才滿意點點頭,打了個響指“兩日后,易容術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