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準備了一包裹瓶瓶罐罐,里面盡是常備藥丸和藥膏。
看著恕哥哥和榆錢兒眼睛都紅了。
榆錢兒站在錦池身側。
錦池“去吧!”
榆錢兒突然跪下給老爹行了一個大禮。
錦池眼睛有點澀,他努力裝出一副惡臉“好好努力!”
榆錢兒站起來,拜過師伯、伯母,看了紀默幾眼,最后走到阿寧面前刮了她一下鼻子。
阿寧一如既往地好嫌棄啊!
紀巺語重心長“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恕兒,你心志堅定,務必要不改初心。”
紀恕斂容“是!”
癸未暮秋,紀恕和榆錢兒隨葉將軍奔赴京州南郊大營。
紀家堡漸漸遠去,在視線里暈成一片輕霧融入天地之間。
第二日,紀默亦收拾行囊,背起月明劍,往江南出發。
密室里,紀巺從懷里掏出與葉瀟定的契約。
契約云誠者天道。今上淵國飛虎營將軍葉瀟與紀家堡堡主紀巺立下契約。癸未暮秋某日,紀巺義子紀恕、師侄李文俊奉李大將軍之請隨葉瀟奔赴京州大營,奉命“制作面具”,為期兩月不足,一月有余。紀恕、李文俊年不弱冠,瀟以自身性命擔保紀恕、李文俊二人好生去返,如有其余差池,大小不論,負荊來見!
紀巺看著自己與葉瀟的落款、手印、日期。背靠圈椅,閉目。
一紙契約不過求一安心罷了。鳥兒展翅飛走,何時歸巢早已不由他人。
葉瀟早通過信鴿報知大將軍任務完成,即回。
三日后,京州南郊大營。
官道上數匹馬飛馳電掣而來,正是葉瀟一行。未及大營門前,葉將軍早掏出腰牌一晃,停也不停疾馳而過。
紀恕和榆錢兒緊隨葉將軍,門前匆匆一瞥,只來得及看到“南郊大營”幾個大字和營門上的獵獵旗幟,便打馬而進。
奔過一射之地,葉瀟飛身下馬,眾人亦跟隨。
幾名親隨就此散開。
葉瀟領紀恕和榆錢兒去主營拜見大將軍——但大將軍日理萬機,并不在營中。
葉瀟命人安頓紀恕、榆錢兒,他自轉身去找大將軍復命去了。
紀恕榆錢兒二人被領到住處,來不及洗漱梳理,倒上軍床便呼呼睡了。
三日行程,日夜馬上顛簸,繞是紀恕和榆錢兒年少身強也早已疲憊不堪,身心早已超負。
管它東南西北,睡足一覺再說。
好在無人來擾。醒來已是掌燈時分。
紀恕只覺餓得厲害,旁邊榆錢兒肚子咕咕直叫。
“喲,餓死小爺了!這兒人呢,都什么時辰了,當真要餓死小爺不成!——滅明,我這會兒能反悔么?”
紀恕忍著餓。比餓更痛苦的是渾身哪兒都疼,這一路可是受了老鼻子罪了!長這么大頭一遭。
那些當兵的全都是鐵打的吧!
鐵打的葉將軍不經念叨,終于來了。
“快把飯菜送進去!”葉將軍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正在抱怨的榆錢兒趕緊坐起來,覺得葉將軍這會兒最可親!
葉將軍大步跨進營房,身后跟著兩個提著食盒的小兵。榆錢兒也不見外,招呼過葉瀟就揭開蓋子去拿吃的,活像幾天沒吃過飯。
紀恕無語望天,風度呢?教養呢?
葉瀟看著榆錢兒的行為舉止反倒頗有欣賞之意。
“這是個真性情的孩子,聰明、不拘小節,假以時日完全會讓人刮目相看。脾性對我胃口。”葉瀟暗想。
紀家堡出來的子侄輩本就沒有弱的。
紀默勤奮沉穩,紀恕多變靈動,榆錢兒坦率開闊。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