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蘇小鬧抬起高冷的雙眸,英氣十足,簡短地問“哪樣?”
“清閑啊!你不覺得你很閑嗎?”榆錢兒有點不可思議。
“不覺。”這次蘇小鬧白了他一眼,心道,我哪里閑了,本姑娘忙的時候能讓你看見?
“行吧,算我沒說。”榆錢兒不再糾結蘇小鬧清閑與否,“滅明,我想好了,等我們完成這批面具我就去從軍。”
說來說去還是從軍。
看來榆錢兒真的是念茲在茲了。
“你想好了?”紀恕這次不再半開玩笑,而是認真問他,“確定不是一時沖動?你也看到了,操練就已經很辛苦。”
“我能承受!”
“真正的戰場我們誰都沒去過,可是我也知道,戰場上才是真正的刀槍無眼,危險無處不在。”紀恕語調緩慢,眼神真摯,“去從軍,意味著風餐露宿,甚至食不果腹、病痛傷患;意味著長途奔襲、疲倦不堪,還有孤獨寂寞迷茫,甚至是滿心絕望——死無葬身之地,也在所不惜嗎?”
聽完紀恕的一番肺腑之言,榆錢兒沉默了。這些他不是沒想過,可是心頭就是有一股熱血燃燒不盡,一個證明自我的念頭徘徊不散。
午夜夢回,同胞戰死,夢中的他在尸體遍布的戰場上爬行,看著破爛的鐵英騎的旗幟他又想哭又想笑。
夢里他清晰萬分地想就這樣死了也行。
當他滿身冷汗從夢里驚醒,愣愣地盯著屋頂,心里是怕的。
怕過之后——
加入鐵英騎!這個念頭也扎根了。
說不定我會成為一個將軍。他想。
如果有可能,我是會成為一個將軍的!
榆錢兒面對紀恕的問話,鄭重點了點頭。
一邊的蘇小鬧嗤笑了一聲。
榆錢兒立即覺得自己受到了譏諷,馬上怒目而視,兇惡惡地問道“你有什么意見?”
蘇小鬧不理他的色厲內荏“沒有。”
又不關我事,我有什么意見?想笑便笑罷了。
紀恕腦門一陣抽筋“那個,蘇大人,大將軍那里萬一有差遣呢?”
蘇小鬧鼻孔重重“哼”了一聲,哼出了一口郁氣“不會。”
想支走我?多謝您白費心。
“二位一旦有何需要我剛好前往軍需庫即刻取來,也方便告知大將軍二位進度。”這是蘇小鬧說得最長的話。
她看著紀恕和榆錢兒忙碌,尤其是滅明那雙手指翻飛的手,感覺心里平靜。
偶爾嗆一下榆錢兒,再看紀滅明在一邊腦門抽筋總是很愉悅。
軍營無聊,誰也不能把蘇小鬧這點樂趣剝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