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義父義母萬不可為此動氣、傷懷!早年,恕兒讀詩,有“常思奮不顧身,而殉國家之急”之句,義父為恕兒解讀之情景恍如昨日。義父心胸,恕兒如何不知?
初來軍營,恕兒和榆錢兒經大將軍許,校場之上得瞻軍中精銳鐵英騎風采,深深為之折服。榆錢兒本來血氣方剛,佩服尤甚,每每心馳神往恨不能遂成為其中一員,唯有“寤寐思服,輾轉反側”能道出其心境。
看出來榆錢兒是認真的。
關于此事,榆錢兒已修書一封告于師叔。
想必師叔不會爽快答應,還請義父為榆錢兒多多美言。
師兄可有信來?師兄嘗書紙上得來終覺淺。紀家堡外天大地大,以師兄修為,定是要有所受益方才愿歸。
阿寧妹妹醫術可有精進?寧妹妹聰慧伶俐,悉得義父醫術親傳只是時間而已。
此外,恕兒另有家書一封給阿寧妹妹。
恕兒已然成人,一切均好。得義父教誨,行事分寸自能把握,愿義父義母不以恕兒為念,保重身體,靜待孩兒他日全身而歸。
言短意長,敬請福安!
紀恕叩上!
某年月日。
只見紀巺讀信先是眉頭舒展,滿臉笑意;繼而眉頭漸鎖,一臉陰云;再后來眉頭一松,驀地一嘆。
然后他目光又在信紙上后幾行流連幾遍,許是腦補了師弟見到榆錢兒信里所寫,急得要跳起來的樣子,不由又啞然失笑。
唉——
這些孩子們吶!
鐵英騎大營。
蘇小鬧正一臉認真地對紀恕說“紀滅明,能為我制作一副面具嗎?”
紀恕看她不像玩笑,道“不能!”
蘇小鬧對這個回答頗有點意外,追問道“為何?多少銀子我給!”
紀恕無奈地說“大人,我一沒時間,二沒心情。”
蘇小鬧皺皺眉頭,挑起眉尖看他“蘇小鬧。叫我名字!再叫‘大人’我毀了你工具。”
語氣陰沉,每個字都透著不由分說。
說完,她看向榆錢兒“還有你!”
榆錢兒睜大眼睛,張了張嘴,心想,我招你惹你了,惡狠狠的嚇唬誰?正待問個明白,只聽見蘇小鬧劈頭又摔過來兩個字“閉嘴!”
榆錢兒努努嘴,挑挑一邊的嘴角,做了個同樣不善的表情,嗨呦,誰怕誰!
紀恕腦門又開始抽筋。
“我是真的沒時間,等我們忙完了,如果有再見之日,我就做幾張送你如何?”紀恕手指不閑著,抽空對蘇小鬧說,“送你幾張更好的,如果你愿意,我還可以幫你化妝。”
“畫妝?紀滅明你!”蘇小鬧一聽,臉上頓時浮上一抹可疑的粉紅,壓低的語氣里帶著嗔怒,“消遣我?誰不知道那是出嫁的女子才畫的!”
“女子”兩字有點咬牙切齒。
紀恕見此,心里好笑,話里卻帶著微不可查的戲謔“蘇——小鬧,你誤會了吧?”他故意拉長了一點尾音,“我說的此‘化妝’非彼‘畫妝’,不是你想象的樣子,莫非……蘇小鬧你——”
蘇小鬧直直瞪著他,眼神里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好像一旦他嘴里吐出的不是好言語,就要撲上去掐死他似的。
紀恕夸張地打個冷戰,呲著牙笑了,接著剛才的話“有心上人了?哪家姑娘,說來聽聽?”
榆錢兒看他德行都要散了,忍不住插嘴道“難道是我錯覺嗎,滅明,我怎么發現你老在蘇小鬧面前沒個正經?”
蘇小鬧瞬間收起炸毛,恢復傲嬌,愛理不理地“哼”了一聲。
紀恕則給了他一記白眼。
只顧魔怔著做你的從軍夢呢,眼前這個人是男是女你都判斷不出來了,虧你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