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一杯酒醒來之時居然在李思蘭的床上!
蘇宥亭頓時大驚失色兩股戰戰,懵了!
李思蘭在蘇宥亭醒來之后也悠悠睜開雙眼,看著衣衫不整的自己頓時哭紅了眼睛,這要傳出去還怎么活!
后來,兩家為了遮丑既按部就班又不動聲色地匆匆為二人舉辦了婚禮。
初為人婦李思蘭嬌羞識禮眉梢帶喜。
初為人夫蘇宥亭無悲無喜落落寡淡。
盡管沒有證據,但他堅信婚前那種豬狗不如的事情不是他做的。
他爹,老閣主氣的肝疼。這逆子讓人失望??!
雖然對事情的來龍去脈老閣主心有保留,但是,即便兒子真冤枉也是活該啊,能被人無縫銜接地擺一道不是蠢嗎?
好在這兒媳婦娘家也算望族。
其他大家的閨秀聽說蘇宥亭做了李家的快婿,頓時集體失了魂,心中暗罵李思蘭狐貍精。好葡萄怎能讓狐貍精吃了呢!
狐貍精吃葡萄吐籽么?
淡淡過了四年。四年來蘇宥亭制香水平大進。他謝絕了昔日好友各種邀請,把自己關在制香樓里日夜倒騰,倘若不在制香樓就在尋香的路上晃悠。
反正他爹做沉香閣閣主做得風生水起,暫時不用他操心,他樂得沉浸于他的制香。
回夫人那里的次數屈指可數。
然而李思蘭肚子爭氣,四年來生了兩個女兒。
兩人真正的相敬如賓。
蘇宥亭本想著就這樣過完一輩子算了。
然而,眼前被他沖撞的少女讓他心頭一亮。
平靜無波的心田莫名泛起了漣漪。
他詢問了少女的家門,定要改日上門賠禮。
少女看了幾眼眼前灰頭土臉的年輕男子,不置可否,最后禮貌性地施了一禮,上轎走了。
幾日后,蘇宥亭果然守信,收拾好自己,備好禮物,帶著兩個小廝去了林家。
哦,之前蘇宥亭撞到的少女姓林,林院外的小女兒林無憂。
……
蘇豆蔻記事起就和阿娘住在一片寂靜的宅子里,娘閑來無事就教她識字看書,她不愿學繡花娘也不勉強,笑笑罷了。阿娘脾氣很好,臉上鮮有陰霾,唇角總是掛著笑。爹爹時不時會去,給她帶好玩的好吃的,給娘帶些布匹和香料,娘總說,又不出門用不了那么多。
這時爹的臉就黯淡下來,他說,無憂我對你虧欠太多。
阿娘就說,你是我自己選的,認定的,怎么能說虧欠呢,我甘之若飴。
我不愿跟你回沉香閣,是因為在這里我才真正是你的妻。有你,有豆蔻。
你來或不來,我都在。你在或不在,都是你。
語氣里滿是篤定。
爹爹摟著她和阿娘紅了眼睛。
……
馬蹄下僥幸生還躺在床上艱難度日的蘇豆蔻想著阿娘會不會生她的生氣,她明明答應過娘會保護好自己,不讓自己輕易受傷。想要的就自己去爭取。
可奄奄一息躺著算哪門子保護好自己?
這一躺就躺了將近兩個月,后來實在躺不下去了就求著爹爹讓自己起來走走。后來,她肋骨那里留了個三寸長的淺渦。
爹爹倒是對他頗為上心。在她躺臥的日子,不許姐姐們來看她。聽說她們連同她們的娘在爹爹面前哭了好幾回,然而爹爹硬了心腸,從不松口。
閑得緊的時候她就想,爹爹不讓她們來看我不是為我樹敵么,怎的爹爹這個道理都不懂?
我要快點長大,強起來。
于是,以后的日子里,她和異母姐弟們開始了幾年的“融洽”相處……
從此她再也沒有關注過關于馬的一星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