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歇一整天?!?
阿寧看她孩子氣,又是抱怨又是撒嬌,忍住好笑,神秘兮兮看著蘇豆蔻:“蘇姐姐,我有好辦法哦!”
蘇豆蔻聽她聲音像個神秘的女巫,頓時身上一個冷戰(zhàn),偏過頭直直看著阿寧的眼睛:“你這個小家伙又有什么鬼主意?”
十多日的相處,蘇豆蔻明白阿寧絕不僅僅是個謙和有禮的大家閨秀,此人善解人意,古靈精怪,精通醫(yī)術(shù)……
等等,精通醫(yī)術(shù)?
想到此處,蘇豆蔻興奮地爬起來,好像剛才喊疼的人不是她:“阿寧,你,你你你不早說!”
阿寧故作無辜道:“嬌滴滴的蘇姐姐,你要我說什么?”
“阿寧,你醫(yī)術(shù)最好了!我能不能有這個榮幸試試呢?”她忽閃著大眼睛,糯糯地看著阿寧,“我這嬌嫩的皮膚隨便你試針!你就勉為其難答應(yīng)吧?”
“嗯嗯,我答應(yīng)了!”阿寧笑瞇瞇道,“蘇姐姐,我本就沒說不行??!”
蘇豆蔻瞬間又癱倒在床上,有氣無力道:“小滑頭,我這副好皮囊就交給你了,你手下不用留情。”
阿寧嘿嘿嘿笑得開心,她沒有去拿針包,只是搬了一個小凳子坐在蘇豆蔻床邊:“蘇姐姐,你躺好?!?
蘇豆蔻按照阿寧所說躺平,再也不愿動了,問也懶得再問。
阿寧站起來伸出纖纖玉手,先是在她頭上太陽穴和眉間按了幾按,然后是額頭,耳后,玉枕、風(fēng)池、大椎、肩井等穴做了梳理,最后手指插過蘇豆蔻發(fā)間,貼近頭皮,中指輕按百會。蘇豆蔻頓覺頭腦清楚不少,肩部也沒那么疼了。
在跟隨父親回到沉香閣的幾年里,蘇豆蔻與她的異母姐弟相處,大意的時候會頭破血流,但她都笑著挺了過來,不喊疼,不告狀,瞅準機會就找補過來。蘇家家大業(yè)大,人丁興旺,既然躲不開,凡是免不了的相處她都怡然面對。對她友好的,她不卑不亢,坦然受之,心中記取;對她表面和善暗中鄙夷的,她只當(dāng)做刮過了一陣風(fēng),心中了然;對她不冷不熱的,最好,大家井河不犯,各走各道。她一邊長大,一邊學(xué)會了隱藏和攻擊。她對蘇家事務(wù)不感興趣,感興趣的唯有他們家的本領(lǐng)和書籍。
“豆蔻,這個世上心甘情愿對你的,寥寥無幾,想要什么靠自己!去爭取!”
她一直記著娘親的話,盡量把自己活得堅強,活成與他人無關(guān)。
可是,蘇豆蔻遇到紀恕和榆錢兒之后,她卻想要接近他們——
紀恕看似不驕不躁卻透著認真,于平和中鋒芒畢露。或者說,他既狡黠又純真;榆錢兒愛耍貧嘴,可是一直信賴他的兄弟,認準了自己想要的未來之路想辦法也要去試一試,而毫無疑問紀恕是站在榆錢兒一邊的。
阿寧也是如此,可以養(yǎng)尊處優(yōu)但不狹隘偏私,可以撒嬌但不野蠻矯情。
據(jù)說,他們的師兄紀默也是個謙謙君子般的人。
蘇豆蔻從來沒想過人與人之間,兄弟姐妹之間還能這樣相處。
她既好奇又向往。
阿寧按完她的頭部和兩肩,又去捏她的胳膊和手肘。
蘇豆蔻憋得很辛苦——她癢啊!
等到阿寧按她的雙腳的時候,蘇豆蔻再也不能躺在那里裝死了,她啊啊啊大叫著蹬著雙腿。
“阿寧阿寧,放過我!”她把自己縮成了一小團,雙手死護著雙腳不讓阿寧繼續(xù)。
阿寧反像個大姐姐一樣哄道:“蘇姐姐,雙腳穴位很多,與人體的部位幾乎一一對應(yīng),按過之后解除疲勞效果更明顯啊,作為一個練功之人這你是知道的!”
“可我不知道這么癢啊!阿寧!”蘇豆蔻不妥協(xié)。
“那好吧,既然如此,針灸怎么樣?”
“不不不,我只是累,并沒病,省著點吧!”
阿寧看她妥妥一個慫包,無奈之余只得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