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泰來賭坊”的幕后主人讓人如霧里看花。
只有霧不見花的那種。
紀(jì)恕:“近日查訪下來,王都街道、茶樓酒肆、賭坊,均不見有其他制作人皮面具的。”
紀(jì)默:“意料之中。有此精良制作與我們紀(jì)家媲美者本就不是無能之輩。短短幾日查不出來實屬正常。父親已知曉此事,或許不日便到王城親自探查,不急。白叔父也在暗中留意。希望不是有人針對千面閣。”
紀(jì)恕:“‘泰來賭坊’……”
白眉:“今晚我回去問一下父親,看他是否知曉‘泰來賭坊’——名字不咋地,規(guī)矩倒不少!”
紀(jì)默點(diǎn)頭:“也好。”
白靜石久居王城,手里可不只有兩把刷子。但愿他的刷子上安的是鐵打的刷毛,只要一揮就能破除迷霧,撥云見日。
當(dāng)晚,白眉回到了白家宅院。他在白家大門外下車的時候宅院大門上高掛的六角如意燈正燃得熱烈。進(jìn)了門,問過家中小廝,他便直奔書房而去。
管家老徐在外面候著。老徐見白眉來了,忙上前招呼。
“徐叔,我爹呢。”
徐叔道:“少爺,老爺在里面正忙著呢。”
白眉哦了一聲,說了句“我找他有事!”
徐叔善意提醒道:“少爺,腳步放慢點(diǎn)。”
白眉知他話里意思,清脆地“哎!”了一聲進(jìn)去了。
其父白靜石正在書房伏案寫著什么。
他放輕腳步邁過書房的門檻,聲音不大,喚了一聲“爹!”
白靜石四十開外,不胖不瘦,雙目明亮有神。身上著一件半新夾袍,很是居家的樣子。看來今天老爹不是很忙。
白靜石仿佛后背長了眼睛,頭也不抬:“今天舍得回來了?衣服也不換就跑過來——準(zhǔn)沒好事!”說話間寫完了最后幾個字。
白眉捂著鼻子嘴巴咳了一聲:“爹爹果然明鑒!”
白眉對其爹甚是恭順,尤其是有所求的時候。
這時白靜石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身子:“說吧,何事?”
一副公事公辦的姿態(tài)。
“事情不大……”白眉笑呵呵看著老爹。
“你莫不是喜歡上了寧丫頭?”白靜石眉頭淺皺,“你這樣子阿寧能看上你?”
白眉直接被老爹的話嗆了一下,想要說的話一下子噎在了肚里。
這老爹未免說話太直接!
他本能地掩飾了一句:“沒有。”然后想了想補(bǔ)充道,“爹,什么叫阿寧能看上我?您對您兒子偏見不是一般深!”
“沒有?”白靜石笑了,“你這動靜就差讓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白眉無辜地想,有這么明顯嗎?不過給阿寧買了點(diǎn)好吃的而已,我不是擅長這方面么。
白靜石那雙洞察的眼睛掃視過來:“老紀(jì)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將來是要繼承他的衣缽的。你可真會跟你爹找難題!”
白眉……
爹爹,這事八字還沒一撇,您操心多了。
“這事我知道了,你去吧。你在我這說沒用,關(guān)鍵還要阿寧喜歡你才行。長點(diǎn)心,好好想想怎么能配上人家再說吧!”白靜石轉(zhuǎn)過身子,不打算理這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兒子了,“我還有事……”
白眉無奈地一扶額:“爹,”他哭笑不得看著自己爹,“我正事還沒說,話都讓您搶了!我有事問您!”
白靜石再次轉(zhuǎn)身,一揚(yáng)眉,不是要說阿寧的事?
這小子突然正式起來,看來真的是喜歡上阿寧了。
他這個兒子他知道,品行尚可,秉性還行,愛吃愛玩無傷大雅。需要磨練。
他決定以后帶著他去接觸王城中各色各樣的人物了。不學(xué)無術(shù)怎么行?
“爹,”白眉臉上褪去笑意,臉上表情正經(jīng)八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