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從白靜石屋里出來再也待不住,直奔千面閣而去。
紀默和紀恕聽完他從老爹那里打聽來的消息陷入沉默。還有興奮。
居然與月隱宮有關!
不簡單!
那樣精致的面具從月隱宮里流出來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
無心插柳的泰來賭坊真的是一個突破口。
白眉看這二人如出一轍的表情和眼神交流,長嘆一聲:果然是真真師兄弟,一個師父手里刻出來的!
“師兄,泰來賭坊確實蹊蹺,依你看,有沒有可能會和面具上的字有關?”
“不好說。”紀默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江湖規矩也說不準,那些門派大都是門規森嚴有自己一套生存之道。”
紀默看紀恕雙手齊下、十指如飛撿著芝麻:“身處西北一年,功夫一點沒落下。小恕,邊地戰事與你所描述出來的相比恐怕殘酷十倍不止吧?你哪里吃過那樣的苦,還偏要去逞強!”
紀恕明白師兄疼他,就笑了笑:“師兄休要小看我。紀滅明豈是好惹的?——我們去泰來探一探虛實?”
紀默頷首,但笑不語。
這便是默許了。
二人心照不宣,一人拿出一撮白芝麻一人拿出一撮黑芝麻,在桌案上擺出了淵上大街,擺出了古柳巷,擺出了泰來賭坊。
這時候白眉樂呵呵從阿寧那里出來。
他看起來心情不錯,料想是阿寧這丫頭給了他好臉子。
紀恕:“眉兄,你最近找我家阿寧有點頻繁。”
紀默深以為然,暫時放下芝麻,看著他。
白眉:“咳,阿寧那么可愛,照看她是應該的。”
紀默:“當真?”
“豈能有假?你們這都什么表情,好歹我也算阿寧的……哥哥。”白眉生生從他們臉上看出了不善,“關心她豈不是應該的?——你們,整天忙忙叨叨,作為哥哥,阿寧這陣子瘦了一圈你們知道嗎?”
“是嗎?”紀恕道,“我怎么感覺阿寧非但沒瘦,小臉還隱隱圓潤了呢!初步判斷是你帶的那些美食的功勞?”
白眉噗嗤一笑:“過譽過譽了!阿寧吃的開心就好。”
“別當我們眼盲。”紀默語氣閑閑看了白眉一眼。
紀恕半是玩笑半是認真道:“我們阿寧聰明乖巧大方純真,小小年紀醫術了得,又是我們整個紀家的寶貝明珠,將來擇親之人也必然是人中龍鳳,——師兄,以后不知哪家小子會有此福氣。”
紀默:“靜待便知。”
白眉聽著紀默師兄二人言語來往,心下先涼了半截,他只顧心悅阿寧,一時不察竟忽略了這兩位祖宗。這兩位大爺往那輕松一杵就是兩座高山,且不知好不好翻越呢!
白眉哭笑不得:這是給我敲鐘呢。我不能就這么蔫了,一蔫就完了!老白家的男兒也不是慫貨!話說回來,誰家的女兒、妹妹不是爹娘的心頭肉,兄弟的珍寶呢!
我要變得更好才行。
他立馬鄭重道:“默少和滅明說的極是!我深表贊同!想要與阿寧并肩同行必然要有與阿寧同樣的高度,關心她、愛護她、尊重她、成就她!我……”
我愿意成為與阿寧并肩的人。唯一一個。
紀默和紀恕不約而同望著他的眼睛:你怎么樣?
他一緊張,脫口道:“我是喜歡阿寧!”
紀默嗤笑了一聲。
紀恕:“喜歡阿寧的多了。阿寧本就討喜。”
白眉……
默少好無情啊,聽完人家心事還要笑話。
白眉頓時有點泄氣!
“阿寧的快樂和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么。”白眉衰了一瞬,抬起頭,覺得自己也不差,不能輸了風度和氣勢。論家世——雖然有點比不過紀家堡,但白家也算可以,門當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