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看紀默臉色陰了起來,語氣里帶著掩飾不住的驕傲,認真道,“放心,普通的傷害我還不放在心上,更重的傷我們毒醫谷也治得!我記得小時候有一個雙手筋脈盡廢的男人找到毒醫谷,不出一月,被我爺爺醫治好了。”
紀默聽她這樣說臉色不由更沉了一點,說了半天她都沒聽進去!
不過……她方才說什么?雙手筋脈盡斷被毒醫治好了?
紀默頓時呼吸有點快:“雙手筋脈盡廢?你可還記得那是個什么樣的男人?”
云桑有點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信?”
那眼神莫名讓人覺得有種帶了委屈的天真,紀默喉結滾了一滾——這根本不是信與不信的問題,他問的是那個被醫治好了的男人!
“大名鼎鼎的毒醫輪不到我這個晚輩質疑,”紀默緩緩搖搖頭,“丫頭,你還記得那個男人的樣子嗎?或者他叫什么?”
“那時候我七八歲,是一個聰明伶俐的小姑娘,已經是爺爺的得力助手,自然記得清楚。”云桑看他掩飾著自己波動的小情緒,樣子冷冷,將一個正經君子的樣子保持的很好,笑瞇瞇道,“紀默,你是個好人。”
紀默……
好人紀默心臟處一緊,臉上生起一抹紅暈,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是個好人?
這個讓人不知如何是好的丫頭!猝不及防給他發了一張好人簽,關鍵時候卻岔開了話題。
“你偏題了!”紀默終于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云桑顯然并不在意紀默的話:“你臉紅了。”
紀默忍無可忍,抬腳就走。
“確實像貓咪,”云桑不輕不重自言自語地道,“一不高興就要逃掉。”
這句話成功地絆住了紀默的腳。
“不能讓她單獨出弦歌居,”紀默回過神來,“自己這是怎么了,二十年的涵養在這個小女子面前功虧一簣,不止一次!”
輕易地就跟了一個野丫頭一般見識!
……
看來自己修養不夠,仍需要閉門讀書。
紀默回過神來,平順好胸中那股躁意,他看著眼前戴上了面具再也認不出本來面目的姑娘,言簡意賅道:“走吧。”
云桑抬眼看他。
“我陪你一起,答應了小恕照看好你。”
云桑笑了,很滿意。
“那是個中年男人,四十出頭,對,出頭,只多不少。”云桑偏著頭,好似在回憶,“一頭白發,高高瘦瘦,來到毒醫谷時已經雙手盡廢。”
紀默看向云桑,眸子里有點點訝然。
云桑不理會他的訝異,繼續道,“我家怪老頭不喜歡有人瞞他,每次出手必然有一個合情合理的要求——自己的病人是誰他是必然要知曉的,這樣才不至于有一天做了冤大頭。為了增長我的見識,讓我更好地繼承他的衣缽,爺爺他治人時當然也不會瞞我。那個廢掉雙手的男人大概是姓江,名半圖。嗯,是個不錯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