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內心是激動的!
倘若白少爺喜歡的那個叫阿寧的少女真的能治好少爺的病根,那就太好了!
……
千面閣后院。
阿寧手中捧著《草本手札》,這本薄薄的書已被她翻了不下幾十遍,書頁早已蓬松。
內容自不必說,早已爛熟于心,可是其中有一處她始終不能明白。
確定無疑,這本平平無奇的書里暗含著一套針法,可任她想破了腦袋,查閱了不少典籍,還是不能將這套針法融合貫通,隱隱缺了些什么。
阿寧有點著急。書是抄本,明知道翻書也不能再翻出什么了,可她還是翻了一頁又一頁——純粹是心理安慰罷了。
“我不能急!”阿寧勸慰自己,“為人醫者,戒驕戒躁,冷靜鎮定是最基本的修為,我不能失了醫者風度。”
算了,還是見到爹爹再說。
在她深吸了幾口氣平靜心緒的時候,紀恕走了過來。
阿寧抬抬眼皮,兀自在平靜自己。
“受挫了?”紀恕問。
“是啊恕哥哥!”阿寧嘆了一聲,“這是來自祖師爺的考驗么?”
“哦?”紀恕細長的手指拂過阿寧的鬢角,“瞧你這頭發亂的。”
自從到了王都,阿寧有點不修邊幅了。
她太忙。
王城的藥鋪多,藥材也更為齊全,阿寧隱隱有成為藥癡之嫌。
呆在藥房的時間比較多,這讓某個人有些擔心。
長此下去身體能吃消嗎?看來,他要好好保障阿寧的后勤才是。
“阿寧,恕哥哥覺得你應該出去走走。”紀恕坐到阿寧對面,“你這……專研醫術是好事,可哥哥認為,接觸更多的病患才能讓一個醫者更有靈氣。你說呢?”
阿寧眼睛一亮:“還是恕哥哥你有見識!”可很快這姑娘眼神就黯淡了一下,“可我有個問題始終得不到解決,如鯁在喉。”
“看來這問題一定是很難,不然如何能讓我們阿寧有挫敗之感?”紀恕寵溺一笑,“你請教義父了么?”
“還沒有。”阿寧努著嘴巴,“關鍵是,爹爹也不一定解得開。”
“哥哥問你,”紀恕不忙不忙,“是不是活到老學到老?很多問題的答案就藏在你不斷的追尋之中。”
阿寧點點頭,恕哥哥說的是對的。
當能力與野心不能匹配的時候就是你該認真坐下來充實自己的時候。立志成為一代大醫算是她的野心,醫書可以每日都看,可尤為難得的經驗卻需要日復一日不間斷的積累。
“恕哥哥有一事要征得你同意。”紀恕看著不再懊惱的阿寧。
阿寧睜大有點疲憊的眼睛,靜待下文。
“呃,是這樣的……”
……
大皇子李晏別院書房。
江半圖坐在下首。
一個清秀的小婢女為李晏輕柔地揉著太陽穴。
片刻過后,李晏揮了揮手,小婢女謹慎乖巧地退了下去。
“一群廢物!”李晏面無表情,語氣卻平靜地吐出來這四個字。
江半圖知道這是大殿下在說蘇家的事,于是沒有插嘴。
蘇宥川揣著一顆掌管蘇家沉香閣的野心,機關算盡卻沒有除掉蘇宥亭與蘇豆蔻父女,讓大殿下很是不快!
那晚本來在義莊埋伏了一眾高手請君入甕,結果蘇豆蔻沒去,卻迎來了一批黑衣蒙面之人。來人二話不說撞倒義莊圍墻上來就與里面的埋伏短兵相接。
訓練有素,方向明確,目的性強。
廝殺半夜,黑衣人憑借壓倒性優勢屠了一眾埋伏不說,還一把火摧毀了蘇家義莊。更可氣的是,等蘇家人到了現場發現一截未倒的墻體上寫了“弒兄逐利,沽名釣譽”八個大字。
蘇宥川氣的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