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宥川自負一笑:“不信?急什么,好戲才剛剛開始……”
蘇豆蔻雙目一凜:“蘇宥川,你還想耍什么花招?”
蘇宥川脖子往后縮一些,紀恕手中的匕首亦如影隨形般往后縮了縮,仿佛黏住了蘇宥川的脖子。
蘇宥川諷刺道:“真是風水輪流轉(zhuǎn),世風日下啊,想不到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紀家人也成了受人指使的鷹犬!”
對于蘇宥川認出自己身份紀恕沒有絲毫驚訝,不過是淺淺看了他一眼:“要說鷹犬,您是前輩,實至名歸。”
此時此刻,客廳內(nèi)的諸位蘇家人一個個心亂如麻,徹底沒底了。
紀恕挾持著蘇宥川,李侃的劍尖對著蘇豆蔻,擁在門外的是蘇家家丁和護衛(wèi),這些人明顯站在蘇宥川這邊。
毋庸置疑,京城的沉香閣分號應該都在蘇宥川的掌控之下了。
所以,該要如何扭轉(zhuǎn)局面?
其中一位年長者沉聲斥道:“蘇宥川!別忘了你是蘇家人!”
蘇宥川卻對著蘇豆蔻陰陰一笑:“蘇豆蔻,你要阻止我?好啊!可看到他們面前的茶杯了?早在你來之前他們就已經(jīng)喝了我的‘今日醉’,知道中了‘今日醉’的下場嗎?”
聽見他的話蘇家人頓時不淡定了。
“什么?茶杯里下了毒?”
“蘇宥川想不到你居然如此陰險!”
李思蘭身子一顫,轉(zhuǎn)頭看向了兒子蘇聞香,急切道:“聞香,你怎么樣?”
她沒了夫君,兒子就是最大的依靠,萬不能再有閃失。
蘇聞香臉色白了白,搖搖頭:“阿娘我沒事。”
……
蘇宥川哈哈一笑:“中了‘今日醉’三個時辰過后狀若醉酒,與正常醉酒行為無疑,睡上天就好了——無知無覺夢中而亡,是最舒坦的死法了,蘇豆蔻,我是不是很仁慈?”
蘇豆蔻愣了一愣,仿佛被嚇住了。
蘇宥川對她的表情很受用,得意道:“跟我斗,你還嫩!乖乖把蘇二扳指交出來!”
然而,蘇豆蔻愣了一瞬過后隨即像是聽到了什么極好笑的笑話一般咯咯笑了:“他們?這些人是我爹還是我娘?還是我?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一眾人聽了二人的對話簡直要吐血,方才是誰義憤填膺說要阻止蘇宥川的?
敢情只說說而已?。?
白瞎了他們的另眼相看!
就在他們心中既失望又忿忿的時候,蘇豆蔻又說了一句:“我離開福州太久了,他們是誰我認得么?”
絕口不提蘇二扳指。
這話不止客廳里的人,就連蘇宥川心里都是贊同的。
蘇豆蔻年少離家,迄今為止六七年了。她機靈不馴聰慧靈敏,這期間蘇宥亭任她隨心所欲地長,每年他在王城期間都親自教導她辯識香料,以及各種香料的配伍和炮制,可以說蘇豆蔻真真得到了蘇宥亭的真?zhèn)鳌?
蘇宥亭對她也放心。
就這樣看起來挺不靠譜的一個女孩家,也常溜出家門,也常女扮男裝,可她的功課從來沒有落下過。
唯有一條,這些年,蘇豆蔻從不愿再回福州老家。
在眾人的印象之中蘇豆蔻早是個無關(guān)緊要之人,巧的是,蘇豆蔻也是這樣想的。別人不識她,她也不識那些人。
是以,蘇豆蔻的話換成了蘇宥川的一個愣怔。
不過蘇宥川很快反應過來:“這么多年不回蘇家,看來你當年收到的擠兌并不比我少。那些人一個個認為自己高人一等,可哪一個不是捧高踩低!你不如跟著我,交出扳指,我不會虧待你!”
蘇豆蔻嗤笑一聲:“你?我沒有你那么窩囊和卑鄙,有怨有仇我當時就報了!”
蘇聞香聽見蘇豆蔻這一番話不痛快得很,當即憤然:“無恥!”
蘇豆蔻乜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