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兔仔,輕聲軟語地說著什么,整個人看起來既俏皮又美好
隨著李晏朝阿寧走近,他的身影一步步落出了紀恕與紀默的視線。紀默一邊閑閑從窗前退開,一邊語氣里帶了點嗔意:“讓阿寧站在那里,不正是你的主意么。”
紀恕有些懊惱地吐出一口氣:“我已經教寧妹妹怎么應對了,她那么聰明,肯定沒事。”
紀默頓了頓,問了聲:“云桑她們呢?”
……
約莫辰時末,李晏帶著侍衛,離了毒醫谷。
云桑與蘇豆蔻從南邊的溪水邊回來。
少女們的臉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意。
“這片布確與那些侍衛的衣料一致。”云桑將衣片放在桌上,為其他人解釋,“雖然這片衣料的主人不在這三個侍衛里面,但他們沒有一個是無辜的,每個人的刀上都沾有司幽村民的血。”
紀恕:“天道輪回,惡有惡報。想來你沒有打算放過他們。”
云桑:“沒錯。我在他們身上下了藥。等到出了谷,那些藥自然會沾染到他們每個人身上。”
紀默:“既然不動聲色的做了就要保證萬無一失,且不會牽連到毒醫谷才好。”
云桑:“我有分寸。他們都得死。我保證,第一個要死的就是那個吸入了小花瓶子里的毒氣全身無力的人。”
紀恕搖搖頭,嘆道:“唉!天上有門不去走,地獄無門偏進來!順便問一句,韓王也會中招么?”
“我看最應該死的就是他!”云桑毫不客氣,“全是他的授意。”
云桑實事求是、愛憎分明,一語中的。
阿寧道:“不出大哥和恕哥哥所料,那李晏并不是自己受了暗算來求取解藥。我觀他氣色正常,并無疾患。行為看似大方得體,可眉宇間自帶一股執拗與狠厲。不善之人。”
紀恕聽得阿寧一席話,直伸出大拇指。
他道:“想請毒醫前輩出山么?只怕他的面子不管用。”
紀默看了紀恕一眼:“來毒醫谷不求醫,但求藥。毒醫谷都是毒藥,他求藥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有他的用處。”一個蒼老的聲音突兀地插進來,“那樣無色無嗅的毒藥絕對殺人于無形。至于他要殺誰,就不是我該管的了。”
“前輩!”紀默忙站起來施禮。
怪老頭似乎在生氣,哼了一聲。
“怪老頭!”云桑有些無奈,“您知道他不是個好人,卻還要把藥給他,好任性……您給了他多少?”
“也沒多少。”老毒醫誠懇道:“就兩粒。我是為了踐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