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是什么時辰了?怎么這么餓呢,丫頭,我的烤兔子和燜山雞呢?”
云桑白眼一番,雙手環抱胸前:“顧左右而言他?這招沒用。還有,您既覺得紀滅明不錯,為何就是不愿為他解毒?”
老毒醫面色為難:“他要是老夫孫女婿老夫當然義不容辭,可眼下他與老夫互不相干。再說,‘六親不認’難解啊,老夫一把年紀正該頤養天年,平白受這份累,何苦來?”
接著又自顧自道:“不得了,餓死老頭子了,餓死了餓死了。”
云桑有些頭疼,拍了拍額角,再也不發一言,徑直走了。
老毒醫瞇著眼睛看云桑終于走回自己的竹屋,舒了一口氣,打開草藥包開始處理。
……
春日遲遲風光正好。
毒醫谷很大,景色也美,然而解毒之事無著落,暫無人有心欣賞。
云桑進得屋來忽略掉諸位的殷殷目光,提起一只藤籃便往外走。
“我要去谷西捉幾只野味,你們誰要去?”
紀默幾乎想都沒想,站起來:“我吧。”
紀恕他們一點異議也無,頗為自覺地讓他們走。
午飯時候老毒醫吃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烤兔肉和燜山雞。
心情愉悅。
算是第一時間,紀恕他們身體力行地知曉了老毒醫除了制毒之外的第一個嗜好:吃。
當日的風太暖,老毒醫享受了一餐美味,佐了些谷里的特產“甜根酒”,竟然有些微醺。
紀默想要過來扶他一把,他拍開了紀默的手,微胖的身體搖搖晃晃行至塌前,只一歪一滾,便起了鼾聲。
紀默笑笑為他搭了衾被,這才去找云桑。
老毒醫醒來已是一個時辰之后。
他二話不說喚來了紀恕他們幾個,當著大家的面把紀恕的手拉過來,為他把了個誠意不甚足的脈。
但用的時間不算短。
終于,他放下了紀恕的腕子。
正當大家翹首以待老毒醫宣布診脈結果時,老毒醫只說了句:
“明早再來吧。”
聽起來既平淡無奇又高深莫測。
紀默開口問道:“前輩,晚輩師弟這毒好解么?”
老毒醫:“十年沉毒,不易。”
但這幾個字足夠大家興奮的了,“不易”二字代表什么?
能!不過,難!
“前輩!”紀默嗓音竟有些顫抖,“需要晚輩做什么您盡管吩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