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玲張牙舞爪地撲過來的時候,楊牧的眼睛瞇了瞇,即便是先前他已經從對方的舉動中判斷出,她是個潑婦。
然而,楊牧還真沒有想到,崔玲竟然如此不講理,連小孩子都能出手。
“啊……小超媽媽,有話好好說,請你不要沖動……”
辦公室里的趙老師等人也被崔玲突然間的舉動嚇到了,驚呼中,幾個人上前,緊緊抱住了崔玲。
“還有什么好說的?我兒子都被這個野丫頭咬傷了,誰負責?”
崔玲一時無法掙脫,憤憤地說道。
“你難道不想問問事情是怎么發生的嗎?”
在崔玲想撲過來的時候,楊牧已經將小孫穎拉到了身后,小姑娘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他的手始終在她的肩膀上放著,小孫穎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
不過,崔玲應該感謝趙老師幾個人,要不是她被攔下,恐怕她現在已經爬不起來了。
有句話說,惡人還需惡人磨,當然,也不是說楊牧是暴虐之人,只是這個時候,當著小孫穎還有幾位老師的面,楊牧暫時選擇了隱忍。
“對啊,小超媽媽,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樣,有事好商量!”
趙老師勸道,不過幾個人不敢讓崔玲靠近小孫穎。
“你們說這件事情是怎么引起的?”
經人一勸,崔玲的目光中帶著鄙夷地瞥了楊牧一眼,冷哼一聲,“土包子!”
“事情是這樣的……”
趙老師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我不信,我要看監控!”
其實,崔玲對自家孩子平時的表現心知肚明,但她家里有錢,囂張跋扈慣了,要不然也不會把孩子送到貴族幼兒園。
平時,錢小超就是熊孩子一個,經常欺負小區里的孩子,崔玲卻不容許他受一點委屈。
但凡有家長說她孩子兩句,她便會猶如母老虎一樣發飆辱罵對方,以致整個小區的家長都怕她。
“無論如何,是我們家小穎把你家孩子咬傷的,看病的錢,我們出。”
畢竟是孩子之間的事情,能和平解決就和平解決,楊牧表達了歉意。
“我要先看監控,別是有些人故意欺負我家孩子!”
崔玲冷哼,楊牧越是這樣說,她越認為中間有貓膩,她必須要看監控。
崔玲的話,讓趙老師等人無聲地搖頭嘆息,錢小超在學校里都是他欺負別的孩子,哪有別的孩子敢欺負他。
“這是監控,您看一下……”
說話間,其中一位老師將教室監控調了出來。
果然,視頻中如小孫穎所說,錢小超不僅說她是野孩子,還嚷嚷著說她沒有爸爸媽媽。
在小孫穎躲避的時候,他還不依不饒,追上去扯她的辮子,差點兒沒有將她摔倒,情急之下,小孫穎才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崔玲看監控的過程,呆愣了片刻,這次肯定是兒子有錯在先,不過她可不是什么講道理的人,這件事絕對不會輕易罷休的。
“媽媽,我好疼……”
就在這時,錢小超哭著鼻子走進了辦公室,胳膊上纏著紗布,以往他都是用哭博取崔玲同情的,每次惹禍只要一哭,崔玲保證會慣著他。
“你們看看,這都咬多嚴重了,現在還滲著血呢!”
“誰知道這個野種有沒有狂犬病,你們要給我家孩子打狂犬疫苗,要賠錢!”
“不知道哪兒來的鄉巴佬,這里是貴族幼兒園,你們沒有資格上,野丫頭長得丑也算了,小小年齡這么狠,今天我必須好好教訓教訓她!”
崔玲污言碎語,其實她所說的錢小超的手臂的滲血,只不過是消毒的碘伏而已,但她深知沒理也要賴三分的道理,挽起袖子,有向向小孫穎撲去。
這次崔玲是鐵了心的想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