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就在許耽攻打?qū)④姼耐瑫r,尹昭帶著下邳一眾世家的聯(lián)軍沖到了大牢,相比于將軍府而言,大牢這邊守備松懈,僅有的幾個獄卒,都是早已被他們收買的,輕易地便攻進去。
在幾名獄卒的帶領(lǐng)下,一路幾乎沒什么阻礙便找到官衙陳珪和陳登父子的牢房內(nèi)。
但見父子兩人蓬頭垢面,頭頂上那醒目的傷疤不斷地刺激著眾人。
“呂布逆賊,竟然殘暴至此,該殺,當殺!”見到昔日名揚海內(nèi)的名士,竟然落魄至此,尹昭怒發(fā)沖冠,厲聲讓那些獄卒將牢門打開。
“若非子羽暗中照拂,此刻老朽早已是冢中枯骨,今能再見子羽,實乃天憐我也~”陳珪見到尹昭,老淚橫流,天知道他這些時日在這大牢中受了多少苦。
“漢瑜公莫怪,那呂布自退了曹操之后,不聽人言,臨走前更下了死令,任何人膽敢照拂,必抄家滅族!在下也無法照拂太多。”尹昭一臉慚愧道。
“子羽能來救我父子,已然感激不盡,怎會怪罪?呂賊欺我陳氏,但只要我陳氏不滅,必殺呂賊!”陳珪咬牙切齒道。
“呂布逆賊,殘暴不仁,屠戮廣陵士紳,如今早已天怒人怨,漢瑜公,元龍,我們這邊出去,召集義士,必叫那呂布逆賊死無葬身之地!”尹昭冷笑道。
一旁的陳登突然蹙眉道“子羽兄,此番來攻大牢,可曾有人阻攔?”
“元龍放心。”尹昭笑道“此前我已暗中聯(lián)絡(luò)了彭城舊部,在楚王山一帶聚眾起兵,這城中守軍自以為四周已無敵,已經(jīng)被引去楚王山,此外還策反了許耽等丹陽舊部,讓他們前去攻打?qū)④姼丝坛侵斜R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吸引去了將軍府方向,我等這邊自然容易。”
這一番算計,先將城中兵馬引出城去,再利用許耽等人將剩余兵馬引到城主府方向,而他們真正的目標,卻是這大牢。
陳登默默地點點頭,這番布置頗有章法,環(huán)環(huán)相扣,但他總覺得呂布自曹軍退兵之后便像變了一個人一般,雖然呂布如今不在下邳,但高順在啊,這個人可不容易對付,有些地方甚至比呂布都強。
不過人家?guī)藖砭茸约海F(xiàn)在就算真的有問題說出來也只是有損士氣,當下陳登不再做聲,伸手扶起父親來道“事不宜遲,我等先出了這大牢再說。”
“好!”尹昭起身,當即答應(yīng)一聲,便準備護著陳家父子出去。
只是一行人剛剛出了牢門,正準備離開,卻見大牢外的廣場四周突然亮起無數(shù)火把,緊跟著便是一波勁弩射來,許多私兵來不及反應(yīng)便被射殺當場,周圍頓時大亂。
但見從廣場一側(cè),大步流星的走出了一群人,為首之人正是張弘,在他身邊,卻是侯成、魏續(xù)、宋憲三員將領(lǐng),這三人本該在東海,如今卻出現(xiàn)在下邳,這讓陳登等人有些驚愕。
“張弘,逆賊,安敢如此!?”看到張弘,尹昭哪還不知道自己被騙了,頓時怒發(fā)沖冠,指著張弘破口罵道。
“我乃主公之臣,爾等食徐州之富貴,卻處處想著與主公為敵,如今更陰謀作亂,意圖謀害主公,我為何不敢?”張弘看著這些人,冷笑道“陳登,可有想過今日?”
陳登面色有些發(fā)沉,看著張弘,努力平息了一下氣息,朗聲道“元放,縱然你我之間有些誤會,但終究是你我私怨,你為士人,如今卻助那呂布逆賊,可曾想過天下人如何看?”
“天下人如何看我不知道,當初我若不投主公,此刻早已不知尸冷何處!”張弘看著陳登,冷笑道。
“此乃誤會,我等并未針對于你。”陳登皺眉道,當初針對張弘,還真不是他做的,雖然曹營之事是他坑了張弘,但之后眾人排擠張弘,不過是眾人知道了此事,覺得張弘在徐州待不下去,張弘以往那些仇敵暗中下手,他陳登還不至于做出這等事情。
“誤會?”張弘看著陳登,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