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他低喝一聲“慕情!”
對面的妖魔微不可查地一點頭,謝憐一劍挺出。
于是,萬眾矚目之前,悅神武者終于將妖魔一劍穿心,當場誅殺!
慕情帶著妖魔面具,捂著“傷口”,踉蹌著后退幾步,掙扎片刻,終于“砰”的一聲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戚容在樓上哈哈大笑,拍掌道“死啦!死啦!太子表哥殺死妖魔鬼怪啦!”
與此同時,浩浩蕩蕩的祭天游隊伍繼續行進,駛向皇宮,已經收了尾,準備進入宮門道了。由于補救及時,情節又刺激,方才出了那樣一個意外插曲,百姓們非但沒有抱怨,反而熱情更高。無數人大喊著“殿下”、高呼著“天神”,跟在華臺后,成千上萬,一齊朝皇宮涌去。幾位將士不得不派出更多幾倍的武士和士兵去攔截這些過于亢奮的百姓。然而,終究是沒能攔住,人潮沖破了防線,蜂擁而上。
仙樂國主在高樓上道“衛兵!武士!”
恰在此時,整個儀仗隊的數百人已全數進入了宮門道,朱紅的大門在華臺身后軋軋關上,招展的彩旗不再飄搖。百姓們撲了個空,撲到門上,拍門聲和歡呼聲都震天巨響。
而緊閉的宮門之內,華臺之上,“哐當”兩聲,白衣的悅神武者與黑衣的妖魔,雙雙扔了手中兵器,重重癱倒在地。
謝憐渾身是汗,把那層層疊疊的華麗神服扯開,長長呼出一口氣,道“好險,好險。累死我了。”
慕情也把沉重的妖魔面具脫了,無聲地呼出一口氣,卻沒有喊累。
他一轉頭,見謝憐手里還抱著那幼童,蹙眉不語。風信卻在下面追著華臺便跑邊道“殿下,你干什么把這小孩兒也帶進來了?”
那幼童趴在謝憐胸口,僵著小小的身子,一動不動,大氣也不敢出。謝憐坐了起來,道“不帶進來,難道就丟在外面嗎?街上那么亂,這么小一只,放下去一會兒就給踩死了。”
說完,他把那幼童抱起,順手在這顆小腦袋上摸了兩把,隨口道“小朋友,你幾歲了呀?”
那孩子眼睛一眨不眨,嘴巴也一聲不吭。謝憐繼續問他,哄道“方才你怎么掉下來了呀?”
慕情道“殿下,這孩子怕是不敢說話,嚇呆了吧。”
謝憐又摸了那幼童腦袋兩把,覺得這孩子呆呆的沒什么意思,不摸了,評價道“傻乎乎的。風信,待會兒你找個人從偏門帶他出去吧,看下他是不是有傷,臉上纏著繃帶呢。”
風信伸手,道“好。把他遞過來吧。”
謝憐便把那幼童抱了起來,遞過去。誰知,卻沒遞成,風信道“殿下,你怎么還不放手?”
謝憐奇怪道“我放手了啊?”再低頭一看,啼笑皆非,卻原來是那小孩兒的一雙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衣擺,沒放開呢。
幾人一怔,當即哈哈大笑起來。謝憐在皇極觀修行,多少善男信女,或為看個稀奇,或因心中信仰,為見太子殿下一面絞盡腦汁,費盡心機,見了他一面,就想再見第二面,恨不得跟他一起做道士才好。沒想到這小朋友年紀小小,也頗有此風。在華臺一旁護法的有不少同在皇極觀修行的小道士,紛紛笑道“太子殿下,這孩子不想走呢!”
謝憐哈哈笑道“是嗎?那可不行,我還要做自己的事呢,小朋友回家去吧。”
聞言,那孩子終于慢慢松開了手,不再抓著他衣服了,風信隨即一把撈過他。那幼童被風信提在手里,一只黑得發亮的大眼睛卻仍是直勾勾盯著謝憐。這幅神氣,簡直像是鬼附身了一般。見狀,許多道人心里都犯起了嘀咕。謝憐卻根本沒再看那孩子,只對風信道“你不要跟提破爛似的提著他,嚇到人小孩兒了。”
風信便把那幼童放到了地上,道“別笑了。國師要瘋了,殿下你還是想好,待會兒怎么交代吧。”
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