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就是嘴唇!”
天眼開信誓旦旦這么說著, 眾僧道都覺得很奇怪“為什么是嘴唇?”
“哪有單單嘴唇冒鬼氣的?口脂精啊?”
謝憐下意識一把捂住了口。
未曾想,千燈觀擁吻一夜,花城沾到他身上的氣息,到現(xiàn)在還沒有褪去!
天眼看指他道“喏喏喏你們看,他心虛了是不是!”
謝憐又立即把手放下來, 強行克制住轉(zhuǎn)身去看花城聽到這句后神情的沖動, 雖然現(xiàn)在花城滿臉繃帶, 也看不出什么神情。他溫和地道“誒,這位道友, 你誤會了, 其實,是因為我生活比較拮據(jù), 一物多用, 比如這個罐子。”
他舉起手里道陶罐,真誠地道“雖然偶爾我用它來裝鬼, 但是一般情況下,我用它來腌咸菜。用這個罐子腌出來的咸菜, 風味獨特,吃了自然會……不信大家可以自己試試。”
……道理上來說, 這種做法也不是不可能。眾僧道將信將疑, 眾村民則齊齊捂嘴“啊?謝道長,難道,你以前送給我們的那些咸菜, 也是這樣腌出來的?”
“那我們吃了豈不是也一嘴鬼味兒?”
平日村民們供些瓜果蔬菜,謝憐就回贈一點自己腌的咸菜,連忙舉手道“不要擔心,送給大家的罐子是分開的!”
天眼開怒道“你有病吧!吃這種東西你不怕減陽壽啊?廢話少說,你觀里還藏了人,不止一個!讓開!”
這次,他生怕再被村長攔下,話音未落便向前沖去。謝憐見勢不好,連忙退入屋中,抓起昏倒在地的權(quán)一真,拎著他衣領一陣狂晃,沖他耳邊道“奇英!聽好!我,要再喂你吃玉潔冰清丸了!”
聞言,權(quán)一真雙目猝然大睜。與此同時,剛剛沖進來的天眼開一聲慘叫,捂著額頭又跳了出去,道“大家不要進去!有埋伏!”
眾僧道果然不敢輕舉妄動,圍過去護住他道“天眼兄,你看到什么了?”
天眼開道“我什么都沒看到,我就看到一大團瞎眼的白光!”
“哎呀道兄不得了了,你的天眼冒煙了啊!”
天眼開一摸,果然,他額頭上那道紅痕變成了黑痕,悠悠冒出了一縷仿佛蠟燭被吹熄后的白煙。他大驚失色“這……這!”
靈文放下慢條斯理啃了半個的饅頭,道“外面吵吵嚷嚷的,到底怎么了?”
一僧人道“天眼兄你看,觀里有兩小兒和一女子,外加這個道人,這四個人里到底哪個是‘他’?”
天眼開使勁兒揉額頭,然而,就是開不了眼。他看到的那團白光,是權(quán)一真的靈光,當一位神官覺得自己即將遭遇極大的危險、生命之挑戰(zhàn)時,罩于體外的靈光會本能地爆高幾倍。謝憐就是利用這一瞬間爆炸的刺眼強光,閃瞎了那道人的天眼。倒不是說讓他幾十年功力毀于一旦,只是幾天之內(nèi)應該都不能再開眼了。接著謝憐一手拿起裝著丸子的盤,權(quán)一真徹底清醒了,緊緊抓住謝憐的手,啞聲道“我不吃。”
謝憐反握住他的手,道“不要怕,不是給你吃的!”
重重包圍著菩薺觀的一群法師七零八落交換了一圈眼神,參差不齊大喝一陣,一涌而上。然而,謝憐還沒迎上去,他們便被一道無形的屏障彈開。上空四面八方傳來一個沉沉的聲音“你們這群蒼蠅一樣的老和尚臭道士,還纏上了癮?居然膽敢追到這里來,活得不耐煩了!”
“花、花、花……”
“花”了好幾個,最終天眼開還是懾于其威,沒敢直呼其名,磕磕巴巴地道,“……花城主!你、你少嚇唬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