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憐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天, 在神武殿上, 蘭菖胡亂認指了一大圈人,但是,偏偏就是沒有指站在極顯眼位置處的風信。
劍蘭立即否認“不是!”
扶搖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看來,他原先并不知道風信與這女子有何干系,同樣被砸懵了, 這時好容易才回過神來, 道“他還沒問是不是什么, 你怎么答的這么快?”
劍蘭道“廢話!想也知道他想問什么了。我告訴你,不是!”
風信卻看著那胎靈, 道“你叫他什么?錯錯?”
這名字似乎有什么特殊意義。劍蘭張了張嘴, 不辯了,惱道“你一個大男人哪來這么多廢話!不是就不是!哪有你這樣上趕著要認兒子的!”
風信怒道“你這說的是什么話?如果是的話我當然……”
劍蘭道“你當然怎么樣?你認他啊?你養他啊?”
風信道“我……”
說完一個“我”, 卻卡住了。他低頭看著自己手上掛著的那個畸形的小怪物。那胎靈似乎對他恨意格外深重, 逮著他死命撕咬,哇呀呀的, 風信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右手鮮血淋漓握緊了拳。見他似乎被這小怪物驚住了,劍蘭立刻啐道“都說了不是還問!跟你沒關系, 這下放心了吧!”
戚容嚷道“狡辯!肯定是!我沒說錯吧, 可不就是賤種生的嗎!大家快來品品,風信自個兒的兒子被人從他老媽肚子里剖出來做成小鬼啰,居然還有人敢拜送子南陽?當心你們的兒子也……”
謝憐一抬手, 若邪封住了戚容的口,劍蘭又狠狠地在他頭上踩了幾腳,踩得他破口大罵。這時,谷子迷迷糊糊醒來了,看到戚容挨踩,連忙撲上去,道“不要踩我爹!”
見他抱住了戚容的頭,劍蘭下不去腳了,改抓住那胎靈兩條慘白的小短腿,拔腿就跑,怒道“讓你別咬了!”
風信正出神,沒能立即抓住他們,謝憐下意識道“若邪,追!”
若邪果然去追了。然而,那白綾躥出去謝憐才記起來,它還綁著戚容。回頭一看,戚容果然頭頂谷子一躍而起,道“老子重獲自由啦!”
見風信總算反應過來,謝憐改口道“若邪,你還是回來吧。”
于是,若邪又躥了回來,“啪”的一聲就抽了戚容一記大耳光。戚容剛剛翻身老鬼把歌唱,又被抽得原地大轉三圈捂臉倒下,在地上趴了片刻,突然發狂,一把抓住若邪,喝道“連你這條破布也敢打我!!!”
這次,若邪被他一把抓住,扭來扭去,居然掙不開,戚容竟像是忽然之間力量大增。謝憐剛上去要親自收拾他,戚容才發現自己頭上還頂著一個小孩兒,連忙把谷子抓下來擋在身前,道“你別過來啊!過來我就吃了他!哎哎哎,你看看你身后,狗花城要死啦!”
謝憐一驚,猛地轉身,花城果然眉間緊蹙,垂下的手在微顫,但一見他望來,立即道“我沒事!”
萬鬼躁動!
這一次躁亂,比以往哪一次都要強。謝憐果斷選擇過去抱住他。趁此機會,戚容趕緊抓著谷子,逃之夭夭。劍蘭也似乎頭痛的厲害,捂住了耳朵,風信剛抓住她胳膊,那胎靈受躁動刺激,撕咬得越發兇猛。風信被咬了十幾口,鮮血直流,仍是不敢打他。那胎靈卻毫不留情,揮手沖著風信的臉就是一爪子。這一爪極為兇險,風信低喝一聲,捂住了傷口,不知是不是被抓傷了眼睛。謝憐看得膽戰心驚,欲斥若邪去那邊救場,劍蘭卻跺腳道“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那胎靈這才跳回她懷里,窩成一團。劍蘭看了風信一眼,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