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
錦衣仙脫不下來,沒法收進罐子里,就只能繼續穿在靈文身上,扛著他行動了。雖然裴宿的斷句沒好,但行動已能自如,接過了扛靈文的任務,一行人走過這座小鎮,繼續向銅爐山的下一層出發。
一天后,眾人來到了一座峽谷。
峽谷兩側,都是巍峨的高山,中間是一條大道。走到這里,靈文才終于昏昏沉沉地醒了。
雖然醒了,但依然動彈不得,因為那只銀蝶還是牢牢棲息在他背上。靈文發現自己被扛在一人肩頭也面不改色,只迷惑道“為什么這么多人?這里不是銅爐山嗎?”
裴茗道“這就多了?待會兒更多人,可以湊幾桌打牌了?!?
謝憐也深有同感,道“靈文,之前在菩薺觀奇英是追著你去的,他現在在哪兒?”
靈文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進了銅爐山后,涌來太多非人之物,奇英殿下追丟了。眼下我也不知他身在何處?!?
裴茗對靈文嘆道“你居然沒告訴我抽走須黎國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是你,太不厚道了?!?
謝憐這才想起,裴茗也是須黎國人。不過,他似乎已經對須黎國沒什么感情了,畢竟他只是將軍,不是國主,而且飛升之前還被國主坑了一把,因此話語里并沒什么悲憤感慨,調侃居多。不過謝憐擔心談論太多須黎國會激怒錦衣仙,從容地轉了話題,問道“三郎,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
花城道“來問?!?
謝憐道“銅爐山的‘銅爐’,到底是什么東西?莫非真的就是一口大鼎?”
花城笑了笑,道“當然不是。不過,哥哥問的巧?!闭f罷,他舉手指道,“剛好,眼下能看見它了?!?
眾人順著他指引的方向望去,一時之間,不由自主都停住了腳步。謝憐道“……那就是,‘銅爐’嗎?”
花城道“不錯?!?
他所指的,是在極遠極遠之處的一座大山。遠在天邊,高在天下,凌駕于群峰之上,呈深沉的蒼藍之色,山之巔峰被云海天風繚繞,隱隱還能看到一層積雪,仿佛終年不化。
花城道“那是一座活火山。鬼王出世之時,便是它蘇醒之時?!?
謝憐道“火山爆發?”
花城道“不錯。所以,絕境鬼王,都是伴隨著烈焰、巖漿、和毀天滅地的災難出世的?!?
想象著那令人雙目發紅的炙熱畫面,謝憐微微出了神。裴茗道“太遠了。照這個速度走下去,不算中途和群鬼廝殺的時間,也要花很長時間。”
謝憐點頭,道“猶如一場艱難的分娩。”
這時,花城忽然停步,道“到了。”
“???”謝憐道,“這么快?”
花城道“不是到銅爐山了,是到烏庸神觀了。”
果然,前方峽谷的中央,出現了一座歪歪扭扭的高大宮觀。
這是他們遇到的第二座烏庸神觀,謝憐忍不住揉了揉揉眼睛,疑道“這座神觀是真的嗎?”
不能怪他如此,事實上,幾乎所有人都在懷疑這座神殿是不是真的。因為,它出現的實在是太突兀了。
誰見過在這并不寬敞的峽谷通道里建宮觀廟宇的?這是什么狗屎風水。就算想不開非要建在這種地方,起碼也應該靠一邊建,可是,偏偏這座烏庸神殿,大大咧咧地建在了峽谷通道的正中間,猶如一個無腦的小霸王,直接堵住了過去的道路!
裴茗道“反常必有妖,大家當心?!?
靈文在裴宿肩上道“各位如果不想進|入它里面的話,其實可以飛崖走壁過去?!?
謝憐卻道“不。我們得進去看壁畫?!?
花城道“哥哥放心,想看就去看,沒什么大不了的?!?
他這么一說,眾人全都莫名其妙安了心,一行人緩步靠近,一直走到那神殿前,都沒出現什么異常。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