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形,謝憐卻不小心忘了他們身份已經暴露,還在下意識陪他們演戲。雖然本意是體貼,但這體貼在此刻效果并不好,那兩人都是一陣迷之沉默。風信藏不住神情,臉現尷尬之色,化回原形,把劍拿了過去,道“……修好了。銅爐山畢竟鬼多,拿來照一照,方便一些。”
慕情也化回本相,拍落袖口蛛絲,道“是的。畢竟鬼大多都會偽裝化形,如果不想動腦子,拿一把紅鏡隨時照照才不會被騙。”
風信道“你暗暗說誰沒腦子呢?以為我聽不出來嗎?”
又來了。謝憐搖了搖頭,對花城道“三郎,剛才我跑的太急,落下了你,不好意思啊。”
花城收了那傘,道“只盼著哥哥莫要再這么跑上一回就好。”
謝憐正要說話,忽見慕情一眼掃過花城,瞬間凝住了目光,臉色似乎有些怪異,改口道“慕情?怎么了?”
他這么一問,慕情立即回過了神,看他一眼,道“沒什么。沒見過血雨探花這個樣子,稀奇罷了。”
這個解釋,謝憐是不大相信的。雖然這應該的確是慕情第一次見到完全體的花城,但之前他也不是沒見過十六七歲的花城。花城這兩種皮相差別并不大,何至于露出那樣的眼神?
四人出了石窟,走了沒一陣,風信驚愕地道“……這什么地方?”
慕情也懵了,道“這是怎么回事?”
他們剛才被困在蜘蛛絲坑底,并沒有機會探查外界情形,因此,一出來就看到那一座接連一座的石窟、一尊不同一尊的神像,想到在這大雪山底下,居然有著如此鬼斧神工的秘境,均極為震撼。
謝憐道“這里是一個萬神窟。”
慕情環顧四周,喃喃道“這個窟,不知道要耗費多少年、耗費多少心血才能建成。真是……真是……”
他仿佛已經找不到言語來形容了。謝憐能理解他的感受。畢竟,石窟是用來修行和供神的,當年他父母也為他開過窟,沒有哪個神官看到這般規模龐大的萬神窟還能不為之心震。若是能在這種地方供上一尊自己的神像,定然對境界大有增益。
風信疑惑道“這石窟供的是什么神?為什么每一個都把臉遮起來了?”
慕情道“看看就知道了。”說著,就不假思索要去揭開最近一尊神像的面紗。謝憐還來不及出聲阻止,只見寒光一閃,一彎銀色刀鋒便懸在了他手指前方半寸不到之處。
突如其來的殺意使得四人之間的氛圍瞬間緊張起來。風信警惕地道“這是干什么?”
雖然刀鋒在前,慕情卻未露分毫懼色,道“你的彎刀這不是好好的嗎?何來‘狀態不好’?”
花城在他身后,慢條斯理地道“沒人教過你,到了別人地盤上,不要亂動東西嗎。”
慕情道“又不是你的地盤,你主持什么公道?”
花城淡聲道“不想多生枝節罷了。畢竟是在銅爐山,誰都不知道揭了面紗會發生什么。”
慕情道“血雨探花何等囂張的人物,也會有害怕多生枝節的一天?”說著,手腕下移,又要去捧那神像的衣襟。厄命的刀鋒再次針鋒相對。
慕情道“這回我又不是要揭他面紗,不過是想看看石料,血雨探花為何還要阻攔我?”
花城假笑道“阻止你闖禍。”
謝憐插到他們中間,道“打住,打住。人家在這里建石窟供什么神,我們也不是非看不可,此地不宜久留,先出去再說吧。別忘了,我們都有要事在身。”
花城盯著慕情的手,道“既然哥哥這么說,那么,他先收手,我就不計較了。”
謝憐道“慕情,收手吧。”
慕情瞪他道“你有沒有搞錯?為什么不是他先收手?萬一我收手了他不收手怎么辦?”
神官和鬼,風信自然選擇站在神官這邊,道“最多只接受兩邊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