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百張符咒和重重堆積的巨石, 竟然也無法阻攔下他!
風信和慕情反應都極快, 風信連珠箭出,慕情一刀劈空,送出攻擊,抓了謝憐拔腿就跑。風信故技重施,一邊狂擊落石一邊道“我操了!他怎么會這么快就找到這里來?”
慕情道“我怎么知道?!……紅線!紅線!他手上還連著那根紅線!!”
二人如夢初醒, 齊刷刷去抓謝憐那只手。謝憐哪會讓他們得手, 另一只手握住了系著紅線的那只, 道“不能解!”
風信道“太子殿下,你系著這紅線他就會找到, 要想不被他追上來就非解開不可!”
謝憐卻握著自己的手, 道“他追上來也不用怕啊?我……想去仔細問問他。”
慕情睜大了眼“你還想問他?我看你是要被他生生吃了才知道他多厲害吧。”
謝憐道“他本來就很厲害啊?你們又不告訴我那壁畫的是什么,又要我不要靠近他, 這完全沒法說服我啊。”
慕情道“他是鬼王, 行為詭異。根本用不著別人說服,一般人只要看到這兩樣就知道不該靠近了吧?”
謝憐伸出兩只手指, 道“兩個選擇要么讓我回去問他問個清楚,要么讓我回去看壁畫看個清楚。”
風信和慕情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一個嘴角扭曲,一個眉頭狂跳, 攔在他身前, 異口同聲道“兩個都不行!”
于是,謝憐擼起了袖子,道“說的不行, 那我們還是用打的來解決吧!你們誰先上,還是兩個一起?”
慕情對風信道“你先!”說完就退到了一邊。風信看上去也不太有把握一定能贏謝憐,但為了挽救失智青年,豁出去了,手握緊了弓弦,道“好!太子殿下,得罪了!”
謝憐也道“得……”誰知,開場的客套還沒完,背心一熱,背后有個人喝道“定住,別說話!”他整個人就僵成了一塊鐵板。
非但如此,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慕情從他身后閃出,對風信道“拉走吧。這符能暫時讓他消停會兒,但是也沒多久。”
風信微微愕然“你干什么偷襲他?不是說好了一打一?”
謝憐也沒想到,慕情居然馬上出爾反爾。要不是他對這兩位昔日下屬十分信任,也沒這么容易中招。慕情道“現在哪有時間給你一打一,他故意的,一看就知道了,想拖時間等花城追上來。你沒瞧見他什么樣子嗎?活脫脫的鬼迷心竅了,你跟現在跟他說什么他都不知道好歹的。說不定見了面花城隨便哄兩句說點鬼話他就信了,跟被狐貍精蒙了心一樣。”
風信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道“殿下,不是我們有意瞞你,而是他對你的……實在不堪入目,根本說不出口!你跟我們走吧,這是為你好。”
慕情也道“走吧。”
慕情這句,并不是建議或請求,而是一個指令。方才他拍在謝憐背后的那一下,必然事先在掌心沾了以他鮮血描繪出的從命符咒。從命符能讓中招者依施術者指令而行,不過,其實一般只能實現幾種簡易的指令,比如不語、隨行、靜止、快跑等,復雜一點的指令就難以執行了,也無法迷惑人的心智。只有錦衣仙那種大鬼怪才能做到那種地步。
兩人帶著謝憐又是一陣疾行,忽然被一堆亂石堵住了去路。風信一看沒路了,道“這怎么有石頭堵著?不能走了啊?”
慕情“這石頭難道不是你打落的?問我干什么。”
風信質疑“但是是你在帶路啊?你怎么帶路的,這地方我們原先來過,怎么又繞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