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淡的了,早被他封塵起來,壓進了角落。如今回憶起來,竟有了全然不同的滋味,逼得人想抱頭尖叫,尤其是現在花城就在他面前,幾乎在做同樣的事情,謝憐的臉和腦子都要燒起來了,真怕給花城看見。不過,花城也沒有看他,信守承諾,果然不越線,微側過頭,不去看那露出的半個白生生的肩膀。
正在此時,突然,花城背后冒出了一個聲音“花城!你這個瘋子想對太子殿下干什么?!這可太惡心了!”
花城猛地回頭,謝憐也越過他,望到了石窟口。說話的,竟是慕情!
風信也在他旁邊。二人方才被花城裹成了蛹,不知是如何掙脫、找到這里的。他們看到了石窟內的這一幕,均是臉色發白。謝憐的臉也白了。
這場面可太糟糕了!
風信指花城,再指指衣衫半褪的謝憐,半晌才擠出幾個字“你……你……趕緊放開他!”
花城迅速拉上謝憐的衣物,冷冷地道“你們兩個廢物還敢找過來,是嫌命太長了么。”
慕情嘲道“把你的臟手拿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別說你肖想了八百年,你就是再巴望上一千年一萬年,你也別想沾太子殿下一根手指!”
聞言,謝憐心中咯噔一聲,微怒的同時,也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這兩個怎么回事?何至于如此兇殘地辱罵花城?莫非是因為方才花城打了他們一頓?但這罵得有些厲害過頭了,故意要激怒花城似的,激怒花城他們又沒好果子吃,目的何在?而且他們話語里還隱隱把矛頭往謝憐身上引,仿佛唯恐天下不亂,生怕花城不會一怒之下對謝憐做點什么似的!
花城果然被激怒了,蒼白的臉上黑氣閃現。他輕聲道“既然你們存心找死——”
謝憐看出了他目光中沒有掩飾分毫的殺意,心道“不要!!!”
遲了。彎刀出鞘,厄命寒光,一閃而過!
風信和慕情一愣,各自低下頭去。還好,身上并沒見到傷口。可是,他們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下一刻,他們的上半身,就“咚”的一聲,從下半身上摔了下來。
鮮血狂噴,滿地飆血。
謝憐無論如何也沒料到事情會這么發展,癱軟在石床上,已經驚得呆住了。
花城,居然把風信和慕情腰斬了!
那兩人還沒徹底死透,滾倒在地,一個咬牙,一個怒吼,場面慘不忍睹。花城面色冷峻地收了彎刀,小半邊臉上沾了一點血跡,一縷殷紅,襯得他眉眼間的妖邪之氣越發奪目。他在血泊之中站了片刻,回過頭來,朝謝憐走去。
謝憐這才回過一點神,眼睜睜看著花城沉著一張臉,越走越近,逼到他身前,握住他一只手,一把將他摟進懷里。
花城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謝憐被緊緊摟住,耳邊聽到那句低語,心口砰砰狂跳,像要跳出胸腔一般,忽覺身體一松。
慕情給他畫在背后的從命符,終于被抹掉了!
雖然說著不會放開,但幫他解開了從命符后,花城還是微微松了手,放開了謝憐。謝憐深吸了一口氣,一躍而起,撲到地上,道“你們怎么樣了?!”
慕情傷勢更重,已經口角溢血,目光渙散了。風信還有一口氣在,緊緊抓住了他的手,道“太子殿下……”
謝憐也緊緊抓著他的手,道“什么?你想說什么?”
風信道“小心……他……是個怪物……!”
他像是拼了命才能在臨死前說出這句警告,誰知,謝憐卻道“怪物?我很好奇,有你們怪么?”
話音剛落,他就拔出芳心,重重刺穿了風信的心口,將他生生釘死在了地上!
風信一臉不可置信,斷了聲息。而謝憐甩開他的手,站起身來,抽出了劍,指著地上二人的尸體,道“已經見了血,就別頂著這樣的皮說話了吧?”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