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 二人身后的石窟深處又是一陣爆炸之聲, 遠(yuǎn)遠(yuǎn)有白光劃破黑暗,傳來陣陣銀蝶們的尖嘯。兩人齊齊抬頭,臉色皆是一變,謝憐道“先走!待會再說!”
于是,二人繼續(xù)前行, 只是, 這一回, 卻多了個緊緊拉住對方手的動作。謝憐的臉還是燙的,道“三郎,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那兩個風(fēng)信和慕情是假貨的?現(xiàn)在他們怎么樣了?”
花城道“那兩個廢物那里我還留了兩只死靈蝶看守, 如何會又多出兩個來?殿下放心,好得很死不了!”
謝憐道“我們得先去把風(fēng)信和慕情從繭里放出來才行, 不然被他撞上又沒有還手之力就糟了!”
花城道“這邊, 跟我走!”
這萬神窟果然是他的地盤,哪怕一個路口岔了五六條, 他也能立刻準(zhǔn)確無誤地判斷出該走哪條,不一會兒就回到之前分開的地方。遠(yuǎn)遠(yuǎn)就聽到那兩人又在相互指責(zé)了“你干什么讓殿下跑?!這下好了, 把人抱走了!”“不跑留在這兒等著糟他毒手嗎?!”“啥?你根本就是想讓他引開花城而已吧!”
謝憐哭笑不得。墻上的兩個大白繭正在一邊撕咬一邊對罵,一見他回來了, 驚得滿口白絲都忘了吐出來, 道“你怎么逃出來的?”
謝憐的斗笠還落在原先那地上,他趕緊撿了,往背上一背。重重白絲放開了那兩人, 縮回暗處,風(fēng)信和慕情都被揍得鼻青臉腫,堪堪落地,又見花城從謝憐身后的暗處走了出來,大概是覺得又要挨揍、事情麻煩了,都是一陣臉部抽搐。風(fēng)信正要抓住謝憐胳膊往后拉,謝憐就率先拉住了花城。風(fēng)信“???太子殿下?”
花城已經(jīng)開始帶路了“哥哥,走這邊。”
那兩人哪敢跟他走,風(fēng)信道“殿下,你怎么還跟他在一起啊?”
慕情則道“我就說他被迷了心失了智吧?”
謝憐也沒和他們沖突,只是很輕柔卻堅決地拉住花城,道“沒時間解釋了,總之都先走吧。有敵人在后面追!”
花城被他拉住,目光微微閃動,須臾,微笑道“建議你們廢話少說,跟著走就是。心情好,暫時不跟你們計較。”
見狀,二人皆是一臉一言難盡、難以置信。以他們的思路,怎么也想不通,謝憐為何還能若無其事地跟一個如此恐怖、窺探了他八百多年、腦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不可告人之事的死鬼走在一起。簡直玩兒火自焚。慕情半信半疑,最終選擇了另一個重點(diǎn),問道“你說有敵人?這萬神窟是他的地盤,能有什么敵人?他臉上那傷是敵人劃的?能讓血雨探花受傷的天底下也沒有幾個吧。”
謝憐道“是白無相。”
聽到這個名字,風(fēng)信和慕情的臉色也都變了。隨即二話不說,跟上謝憐就走。
因為,他們都再清楚不過,謝憐拿什么東西來開玩笑或是騙人都有可能,唯獨(dú)這個人,他絕不會如此。他也絕不會認(rèn)錯。一行人方才還在這萬神窟內(nèi)斗得頭破血流,眼下卻一齊狂奔。慕情道“到底怎么回事?!”
謝憐便把那白衣人化成他們兩個的事說了,那二人都驚愕不已“化成我們的樣子?!怎么可能!”
謝憐道“千真萬確!雖然太匆忙沒看仔細(xì),但乍一看就是你們兩個!”
風(fēng)信愕然道“可是白無相怎么會還在這世上?他不是被帝君殺死了嗎?”
慕情道“想也知道這種東西那么容易被殺死。也許當(dāng)時是殺死了,但照樣抓到機(jī)會也能死灰復(fù)燃!”
謝憐想起一事,轉(zhuǎn)向花城“三郎!之前我們剛進(jìn)銅爐山不久的時候,你突然從沉眠狀態(tài)中醒來,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