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若邪飛出,把在前方三丈之遠的另一個空心怪人也拉了過來,左腳踩在那怪人背上。如此,兩具石殼分擔了他一個人的重量,浮力增加,一時半會兒沉不下去了。應了急,謝憐這才拔出芳心,斬斷那抓住自己靴子的手臂。正欲再躍出,一道紅影已閃至他身邊,謝憐道“三郎?我已經沒事了,你不用過來的。”
花城遠遠一掌炸碎了那抓住謝憐的空心怪,道“上岸再說。”
兩人一起來到岸上,謝憐道“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
花城道“我的錯。過去之前就應該告訴你等我回去接你的。”
國師道“行了行了,打住啊,殿下沒那么嬌弱,你不過去他也能應付的,接什么接?走吧!這邊。”
幾人上了岸,又走了一陣,來到了烏庸皇宮之前。
皇宮有一半都埋在地里了,幾人進入之后,路面是傾斜的,一路通往地底深處。
離開了地面,灼熱的空氣漸漸冷沉下來。整個地下宮殿都空蕩蕩的,最細微的響動也會發出嗡嗡的回聲。
幾人分別燃起了掌心焰,照亮四周。這皇宮雖然塵封已久,但仍可稱得上富麗堂皇,火光映出了許多金燦燦的花紋,雕梁畫棟。只是,空無一人,死氣沉沉,仿佛一座巨大的古墓。
國師道“這里是太子殿下長大的地方。”
慕情道“他真的會在這里嗎?”
國師道“你說呢?這里是他法力最強的地方,所以,當心了。”
這時,謝憐忽然發現了一件事。
花城的腰間,厄命刀柄上的銀色眼珠狂轉不止,異常焦躁。花城卻神色冷凝,全然不理。謝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厄命這才稍稍安定。花城微微低頭,見他的手還放在刀柄上,正欲開口,正在此時,大殿角落傳來一陣“嘻嘻嘻”的笑聲。
那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奸猾狡詐,仿佛不懷好意,聽得謝憐背上登時寒毛倒豎。而且,這個聲音,他是聽過的。
是那胎靈的聲音!
慕情喝道“在那里!”一道火焰打了出去,照亮了上方。只見宮殿高高的頂上一角,壁虎一般貼著一坨白花花的東西,就是那胎靈!
它鮮紅的長舌舔著自己的后背,仿佛在給自己撓癢癢。見火光飛來,嘿嘿一笑,沖慕情嘔出一團嘔吐物般的東西,慕情閃身避過,表情嫌惡。國師看看地上那黏糊糊的東西,再看看上面的胎靈,難以接受地道“這真是風信那小子的兒子嗎???”
謝憐忙道“等等!錯錯!你是叫錯錯吧?”
那胎靈聽到自己的名字,頓了一下,回頭看他。謝憐道“錯錯,我們是來找……找……找你爹的。你知道他在哪里嗎?”
那胎靈聽到“你爹”,冷笑一聲,四腳并用,啪嗒啪嗒地就爬不見了。謝憐道“錯錯?快找它!”
眾人把火焰燃得更高,四下搜索。突然,慕情道“這邊!”
謝憐道“哪邊?”
慕情指著一條路道“我剛才看到它進這里了。”
他指的那條路開在一間宮殿的一側,是一條夾道長廊,陰森森的,就算不知盡頭是哪里,也知道絕對不會通往什么好地方。
花城忽然道“你真的看到它進這里了?”
慕情有點反感地道“我騙你們有什么好處?”
花城哈了一聲,雖然沒帶任何情緒,但也不太友好。國師道“這個時候了,吵什么吵?看到可疑的地方不要放過,進去看看也行。”
那長廊十分狹窄,原本肯定更寬,但似乎是被擠壓過了,現在只能容一人通行。大概是不忿花城方才言語中的懷疑,慕情第一個進去。花城理所當然地要走在謝憐前面開道,但謝憐發現,他腰間的厄命眼珠又開始狂轉,心下一動,一下子把他拉到后面。花城道“怎么了?”
謝憐輕咳一聲,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