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的,總之吧。”謝憐不笑了,抓著他的手臂,看向前方,道,“如果你真的因為拒絕為惡,被君吾戴上咒枷,那我就不能讓你因為做了這件事而付出不好的代價。”
他平靜地道“因為你做的是對的。”
慕情瞪了他半天,最終,咬牙切齒地道“謝憐,你這個人真是……”
謝憐馬上道“免了,你想怎么評價我我還不知道嗎。眼下你還得靠我扶呢,就別說些讓我想把你丟下巖漿池的話了。”
慕情哼道“知道我想怎么說你你還救我。”
謝憐道“彼此彼此了。我救你,只是遵從自己一貫的原則罷了。再說,雖然你這人各方面是都挺微妙的,以前我真有段時間很想揍死你,不過當(dāng)時沒揍成,過了這么久,也提不起興趣了。但再微妙、再想打你,你都罪不至死吧,能救當(dāng)然要救。”
慕情泄了氣般地哼笑了幾聲,默然片刻,又道“殿下,其實我……”
正在此時,兩人腳下同時一沉,雙雙勃然色變。
慕情有傷在身反應(yīng)不及,好在謝憐依舊神速,足底一點,向前一蹬,輕飄飄落到前方三丈之處。回頭再看,原先他們踏足的那處橋身,居然猝然斷裂,直直向下墜去!
轟!
一段漆黑的橋身落入猩紅地獄池中,在池里翻滾等候了許久的怨靈們迅速伸出幾百雙手,爭先恐后扒上去,仿佛想借它脫離苦海。但它們數(shù)量太多,那段殘橋根本托不起他們,很快就沉了下去。上方兩人膽戰(zhàn)心驚,對視一眼。謝憐道“看來這橋不太牢固!”
慕情張了張嘴,大概想說退回去算了,原先他們躺的地方橋面還算寬闊,應(yīng)該不至于塌下去,但那段一塌,沒了路,已經(jīng)回不去,兩人只能往前了。而前方的橋面,忽寬忽窄,仿佛遍布陷阱,危機四伏,不知踩中哪里就會掉下去!
謝憐二話不說,一把將慕情丟到背上,道“不能在同一個地方停留太久,不然說不定也會塌,抓緊了,我要快速通過!”
說快就快,謝憐果然飛步躍出。越是往前,橋面越是窄得令人窒息,最寬之處也只略勝一扇門,而最窄之處,不過一人腰寬!
但在這種險境之中,謝憐掠過之處,紋絲不動,他足底每每在橋面上一點,都猶如燕子抄水輕輕一掠,點到即收。若是有其他武神在此,只怕全都會被這種控制力精妙到恐怖的步伐震住。因為,再沒第二個武神可以做到了,這是只有不能仰仗法力、日復(fù)一日精修武力的人才能鍛造出來的精巧身手!
突然,一道火柱沖天而起,攔在謝憐面前。要不是他反應(yīng)奇快、剎得及時,只怕就沖進(jìn)火里烤個正著了。二人向下望去。不知何時,下方聚起了成千上萬和熔巖一色的怨靈,尖叫狂笑著,向他們伸出雙手,那道火柱就是它們合力發(fā)起的。兩人耳朵都隱隱生疼,慕情道“他們在喊什么?”
謝憐喃喃道“……‘下來吧,和我們一起,爛死在這里!’”
慕情悚然望他“你聽得懂?他們說的應(yīng)該是烏庸語。”
謝憐點頭“嗯,這些……是通天橋塌下來后掉進(jìn)巖漿被燒死的烏庸國人。小心不要被它們纏上,它們會把看到的一切東西都拖進(jìn)巖漿里。這果然就是通天橋的殘軀!”
慕情道“它們把人拖下去就能解脫?”
謝憐道“不。拖別人下去也不能解脫。這些怨靈是永遠(yuǎn)也解脫不了的,只是,它們喜歡看到別人和它們一樣。”
就是因為這樣,它們才永遠(yuǎn)都解脫不了,永遠(yuǎn)要在這地獄池里煎熬折磨。慕情疑惑道“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謝憐道“我也不知道,但應(yīng)該是……他告訴我的。”
就像給他植入食尸鼠的尖叫記憶一樣。
那些熔巖怨靈們似乎很不滿他們還沒掉下來,鬼鬼祟祟,聚在一起悉悉索索,手牽著手,又要向上發(fā)起新的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