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心劍劍挾著一股逼人威勢, 遠觀幾人也看得膽寒, 更何況在這種攻勢之下連連后退的謝憐?
方才,花城一人應對白無相尚且游刃有余,君吾出來后,卻要兩人才能與他打成平手。銅爐山的主場法力優勢終于漸漸凸顯,謝憐隱隱感覺到一股威壓在壓制著這邊。
而且, 君吾還有一層白甲護身, 那是一件他親手煉制的千年法寶, 防御幾乎無懈可擊。他只需護頭,花城出刀奇快奇準, 謝憐也見縫插針, 二人幾乎將君吾喉嚨、心口、背心、腹部、肩頭等地都正面打了個遍,可對手竟紋絲不動!
慕情喊道“別費勁了!沒用的!那白甲根本不可能刺穿!”
謝憐道“攻他右肋下方!”
彎刀再出, 劈中他所言之處, 果然無用。慕情喊道“說了沒用的!不如先想辦法拉開距離,我們加入一起戰他!風信!你箭呢?”
風信正爬上一旁巖石, 要去抓那只對他狂吐信子和口水的胎靈,聞言道“好!來了!”
謝憐卻道“繼續不要停!攻他右肋下方!”
風信道“殿下!!他那套甲很厲害, 砍幾百刀也不一定能突破!”
謝憐道“沒事聽我的!用不著那么多!”
花城也不問為什么,彎刀連擊。突然, 刀鋒掠過之處, 出現了一抹裂痕。
鮮血迸出。厄命的刀鋒,劈進了君吾右肋下方的腹部!
花城在君吾前方,單手握刀, 目光冷厲地平視著他。謝憐則站在君吾側方,若邪趁機而上,捆住了君吾雙手,使他無法出手格擋。
那邊慕情愕然道“怎么會?”
那千年白甲,怎么會這么容易就被花城斬破了???
謝憐拽緊了若邪,盯著君吾,道“……忘記了嗎?八百多年前,我和你打過一場的。”
風信和慕情反應過來了“第二次飛升?”
當時,謝憐對君吾提出,請貶他下去,并且,要和他比試一場。
雖然那一戰雙方約定都不手下留情,但想來君吾一定還是有所保留。
可是,謝憐卻是全盡了全力。
他一共出了三千多劍。其中,刺中君吾的有四百多劍。而這四百多劍里,有一百多劍就是刺中了這個地方。
謝憐堅持不懈地刺了君吾三千多劍,終于突破了那千年白甲幾乎無懈可擊的防御,一劍捅進了他右肋下的腹部。
就是此刻,花城的刀,斬落之處!
所以,八百年前,謝憐就在這白甲上留下了舊的傷痕。只需三刀,花城就可以突破!
而且,花城的刀比謝憐想象的還要凌厲。彎刀入腹,絕對是重創一擊!
他心里剛喘了一口氣,就聽國師道“沒用的!他……”
照理說,身受重傷,君吾應該行動受限,但他卻只是低頭看了一眼,神色依舊不變。謝連剛覺察不對,君吾雙手微微一動。
隨即,謝憐聽到了“嗤嗤”兩下輕微的撕裂聲,同時,手上一松。
若邪……斷了!
那條白綾裂為兩截,忽然毫無生氣地落了地。下一刻,謝憐便感覺脖子被人一把掐住,整個人都被拖了起來!
他聽到花城道“殿下!”只是,那聲音忽然變遠了。君吾的聲音倒是近在咫尺,他道“仙樂,難道你覺得,被捅刀這種事,我的經驗會比你少嗎?你覺得,我會在乎嗎?”
國師遠遠地道“就算你們捅他百十八刀也起不了作用!因為……他好像……已經根本感受不到痛覺了……”
謝憐被長劍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