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知道了。
黑夜逝去,黎明將至。
“篤篤篤”
規律的敲門聲打破了李云的美夢。
“啊,誰呀?”李云迷迷糊糊喊了聲。
門外無人回應,敲門聲卻依舊響個不停。
一個呼吸,兩個呼吸半刻鐘
李云忍無可忍,大吼一聲,“哪個不要命的?來擾老子的清夢,活夠了是吧?”
門外的敲門聲頓了頓,幾個呼吸后,又開始有規律的響起。
篤篤篤
一個呼吸,兩個呼吸半刻鐘
終于,李云再沒了睡覺的興趣,氣呼呼地走到門前,一把推開門,怒叱道:“誰呀?哪個不要命的?是不是找死?”
門外,一藍衣小廝正無辜地抬著手,做敲門狀。
氣氛一時有點詭異。
半響后,小廝先戰戰兢兢、哆哆嗦嗦開了口,道:“少少爺,是您昨天晚上讓小的叫您的。”
李云怒道:“那你啞巴啊,就不知道回個話嗎?”李云雖吊兒郎當,又是眾所周知的大紈绔,心眼卻是真不壞,否則現在這小廝面臨的便不是斥責,而是拳打腳踢了。
小廝甚是委屈,“少爺,您昨晚說,除非您自己開門,否則無論您在房間里面說什么,做什么都不讓小的搭理您。”
得嘞!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
李云無語望天,自己昨天晚上怎么想得這般周到。
突地,他想起一件事來,“現在什么時辰了?”
“剛至辰時。”
“哦,辰時呀!挺早!”李云松了口氣,隨即一怔“不對,什么?已經辰時了!”
李云的腦袋終于清醒了過來,立即打了個激靈。
這是遲到的節奏啊!
攬梅園前廳,蕭風淺抿清茶,姿態悠閑地翻看?禮記?,“于叔,什么時辰了?”
“還有一刻鐘便是巳時了。”于逸平靜道。
“還是這么不靠譜,”蕭風放下手中茶盞,姿態優雅地伸了個懶腰,“于叔,你說我該怎么懲罰他呢?”
于逸笑了笑,“全憑少爺做主!”
“真無趣!”蕭風撇了撇嘴,懶懶道,“算了,縱容他這一次吧,就當他昨晚遭遇的補償了。”
于逸點了點頭,并未反對。
李云到底沒讓蕭風太失望,因為不知是故意還是有意為之,好巧不巧的是,李云踏入攬梅園時恰好入了巳時。
幾乎是李云一進攬梅園前廳,蕭風與于逸就注意到了他。因為清雅詩意的攬梅園前廳,毫無風度、行色匆匆的位弱冠青年在一大廳溫潤謙和的雅客間著實太過扎眼。
蕭風無奈撇了撇嘴,將用以打發時間的《禮記》揣入懷中。
“李兄,這邊!”
平和溫潤的聲音自大廳一角傳出,在清雅的大廳中竟一點兒也不顯得突兀。
李云循聲望去,便見蕭風與于逸正在偏僻角落淺笑看著自己,遂快步走了過去。
“賢弟怎么找了個這么偏僻的位置,讓為兄好找。”甫一坐定,李云便忍不住抱怨。
蕭風淺抿了口清茶。今早,他可是喝了一肚子茶水了,若不是于逸在身邊,他估計著早飯都可以免了。
“李兄若能準時來,小弟便是找個好位置等你也無妨。”
李云訕訕一笑,蕭賢弟果然還是這般地了解自己啊。
“早膳用了沒?實話實說!反正我是沒。”并不想過多糾結與這個毫無意義的問題,幫李云倒了杯清茶后,蕭風平淡問道。
李云怔了怔,隨即翻了個白眼,心中暗道,你們也是才起床,還埋怨我,口中卻應道:“沒呢,一起?”
“嗯。”蕭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