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中不禁有些叫苦。雖然與美人交談是一件很令人舒心的事,這并不意味著李大公子在絞盡腦汁想需要詢問的問題時,他還有欣賞美人的這份心情。
思緒轉了幾轉,李云終于找到了話茬,正要開口,耳邊突聽有熟悉的悅耳嗓音響起。
“我們這次來是想多了解一些那日發生的事情,所以勞煩桃君姑娘將所知情況再說一說。”蕭風不知何時已收回視線,轉過頭來,淺笑看向桃君。頓了頓,他補充道:“李兄與在下注意到了些許小細節,所以想確定些事情,勞煩姑娘講的詳細些。”他話語又頓了頓,似乎是斟酌了下,笑得愈發溫和,“便從那日白天開始,如何?”
李云十分詫異看向蕭風。以蕭風剛才表現出來的態度,李云毫不懷疑蕭風一定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抓耳撓腮。誰曾想,轉眼竟又換了態度。這性子真是越來越陰晴不定了。
桃君臉上的溫婉柔弱的微笑微微一滯,甚是柔弱的看了老鴇一眼,這才輕輕點了點頭,朱唇輕啟緩緩道:“當日白天,小女子因為身體不適在房間里待了一天,沒怎么出去,沒什么好講的。那天晚上”她又將那日與李中懇所說的原原本本地說了遍,除了語氣與表述較為清晰外,與那日其實差不了多少,顯然沒有半點要詳細的意思。
便是以李云的遲鈍性子都聽出了桃君的敷衍之意,耐不住性子一直沖蕭風瞪眼。蕭風卻仍舊是一副云淡風輕模樣,認真得聽桃君說完,很是給面子地淺笑道:“哦,原來如此。”竟是對桃君的不配合一點也不介意。
他抬眼掃了擠眉弄眼的李云一眼,有些無奈,又抬頭看了眾人身后漠然的灰衣人一眼,淺笑繼續道:“那么,在下想再多問些問題,桃君姑娘應該不會介意吧?”他語氣溫和,連帶著話語也給人一種客氣至極的感覺,讓人很難拒絕。
桃君再次點頭。
蕭風滿意一笑,似又想到了什么,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可不要看著我年紀小,就騙我喲。”未等桃君作出什么反應,他又正色道:“敢問姑娘,當日你身體不適,在閣樓里呆了一天,可有人照料?”
桃君搖了搖頭,“無人照料。那天白天小桃有些事,所以并未在閣樓里陪我。我本就喜靜,便也再未再向媽媽打招呼,所以那天閣樓中就小女子一人。不過小桃她應該是放心不下小女子,傍晚回來過一趟。這點,兩位大哥都可作證。”說著,她抬手指了指一旁靜立的兩位青衣大漢。
“哦,”蕭風了然地點了點頭,接著道“既然身體不適,那日怎么還會接客呢?”
桃君面上凄哀,“劉大老爺當初在桃苑居留了一大筆銀子,不得不接待。”
蕭風輕輕蹙起眉頭,“這么說,劉金這人霸道得很了?”語氣中竟帶了分憤慨。
李云奇怪看著蕭風。在他的印象里,蕭賢弟的情緒可從來不是容易受外物的影響的。難道僅僅半年不見,蕭賢弟就變了這么多?
桃君面上凄哀之色更甚,“不是,劉老爺其實人還是很善解人意的。”
“哦?”蕭風這次回應的語氣中帶了分反問,似乎并不怎么相信。
桃君凄凄一笑“那日小女子身體不適,即使夜深了,劉老爺也沒有要求小女子服侍。而是抱著小女子在書房窗前賞雪。雪大得很,映得窗外的景色并不如何昏暗,反而美得很。劉老爺說,佳人相陪,賞雪賦詩當是一件人生快事。”說到這兒,她語氣帶了莫名的顫音,“小女子便配合地碾墨,劉老爺執筆賦詩,好不瀟灑愜意。”僅僅一句話,她眼中便涌起了淚水,讓人看著分外憐惜,“大約一刻鐘的時間,小女子忽覺脖上一痛,眼前一黑,便沒了意識,再次醒來后,就發現”說到這兒,她再也說不下去了,開始不停地啜泣。
“哦。這就是當日你們為什么是在書房的原因?”蕭風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