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閣樓中并非你所言的單獨一人。劉金死前是被捆在木椅上的,可之前已被你推在了地上。姑娘雖會些拳腳功夫,卻應該沒有那個力氣一人將他這么個魁梧漢字移到木椅上。所以將劉金移到木椅上的另有其人。我雖不知你是如何領進去的,卻也猜測得到,此事與他脫不了干系?!?
桃君面色有些慌亂,貝齒咬住下唇,“胡說八道!明明是鬼殺的,那個無頭鬼,就是”
蕭風聳了聳肩,“鬼這種東西,有沒有,我不知道。但劉金之死,我卻能斷定非鬼所為。因為鬼沒必要將劉金敲昏,更不需要人的配合?!彼苷J真地道“書房內布置甚是簡單,不可能藏人。所以來人進入書房只有兩種途徑:從窗戶與從門??蔁o論哪種方式,對于一個陌生人的闖入甚至接近,劉金不可能沒有半分防備。除非陌生人進入時,他并未看到。這樣又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闖入之人武藝特別高強,劉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被敲暈了。”他很無奈地嘆了口氣,“但這種可能性幾乎沒有。第二種則是在闖入者來之前,劉金便沒了意識。那么敲暈他的只可能是桃君姑娘你了?!?
“況且,劉金死了,而姑娘卻活著,這本身就讓人起疑。”他繼續微笑,“姑娘莫要誤會,在下并非說姑娘該死,而是說姑娘在此次兇案中毫發無損,許多線索又指向姑娘。若那人不是為了讓姑娘吸引人注意,恕在下駑鈍,實在難以理解。”
桃君面色驀地慘白,尖聲道“住口!”
蕭風又嘆了口氣,卻并未依言住口,繼續道:“書桌桌面干凈的很,連一點墨跡都沒有,這很奇怪。難道那人百密一疏,并未注意到這點,沒有提醒姑娘嗎?”
桃君面色更加蒼白。
蕭風見此,沒了繼續往桃君傷口上撒鹽的興致。
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掉淚,他也沒辦法。
他有些意興闌珊道“姑娘說鬼殺人,在下卻覺得鬼在救人,此事姑娘可愿解釋?”
這應該算是蕭風給她的最后一次機會了。
“救人?”桃君神色微微一滯。
蕭風平靜解釋,“姑娘只說醒來時看到了無頭鬼,可并沒說看到無頭鬼殺人。倒是無頭鬼替劉金松了綁,替劉金拿了口中的手帕,應該是想要救人的?!?
“你你”桃君面色駭然。這個怎么可能猜到?
蕭風挑了挑眉,“難道不是?”隨即他語氣忽而一頓,柔聲提醒道:“姑娘,袖中的匕首握穩些,掉出來會嚇到我的?!闭Z氣有些無奈。
桃君面色大變。
隨后只見桃君纖手輕抬,一只寒光閃閃的匕首當頭便向蕭風刺來。兩人距離本就不遠,若蕭風真是普通人,這一刺避無可避。
嘆了口氣,蕭風輕輕搖了搖頭,隨后小手一抬,十分隨意地便抓住了桃君的手腕,“穩重些?!?
隨后只聽‘哐當’一聲,匕首掉落在地。
桃君面色驚恐地看著蕭風,一臉的不可置信。面前的孩子看似弱不禁風,力氣卻大得驚人,小手似鉗子般緊緊地將桃君的手腕箍住,竟讓她半分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蕭風無奈看她,“在下還是懂些拳腳的?!?
這種自謙的話,若大人說并沒有什么不妥的,但由這么個小小的孩子說出,讓人說不出得別扭。
又嘆了口氣,蕭風并沒有與桃君計較的打算,莫名奇妙道:“你與小桃親如姐妹,希望不要干什么傻事才對?!?
桃君似是未聽到蕭風的話,咬住下唇,沁滿淚水的美眸直直盯著蕭風。
蕭風嘆了第三口氣,“罷了,罷了。我且問你,你當真不后悔,即使是為他去死?”
桃君點點頭又搖搖頭,慘淡笑道:“我不知道?;蛟S是吧?!?
蕭風又嘆了口氣,隨即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