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隨意地屈指輕彈劍身。
力氣雖小,可不知怎的,僅僅三次敲擊,云飛揚手中劍便有了握不住的趨勢。又彈了兩下,云飛揚手中之劍再也握不住,脫手而出。
蕭風手疾眼快,以兩指夾住劍身,微笑看向云飛揚,“怎么樣?還那么覺得?”他之前兩次輕彈云飛揚手中之劍便是為了讓他能注意一下,誰知竟完全沒在意。
云飛揚臉上迷茫之色更甚,“請公子解惑。”
蕭風溫和點了點頭,將劍遞還給云飛揚,語氣平靜道:“初學劍時,你師父如何教你的?”
云飛揚想了想,試探性道:“手穩?”
蕭風微笑,“無論刀,槍,劍,戟,何種武器,初學時講究的都是先練穩,這是常識。當一個人練習練到初窺門徑,或登堂入室,手穩并不是件難事。之后有些人便求心穩。心穩很難掌握,便是我現在也不敢說已完全掌握。”他語氣略略頓了頓,似乎是在給云飛揚反應的時間,隨即道“便拿你手中劍來說,心穩,一方面講究出劍時,心如止水,不為外界所擾。另一方面則是,心中有柄劍。心中劍穩,便是心穩,不必管心是否靜,是否能為外物所不擾,更不用管手中之劍如何。只需知道,我有一劍,手中之劍,心中之劍,皆是這一劍。此劍若哪天出鞘,不必管對手如何,一劍結果如何,只管遞出便是。”
明明是一段如此意氣風發的話,俠氣,仙氣,江湖氣,少年義氣混然天成,可少年卻說得平靜從容,似夫子講道,卻少了分肅穆,多了分靈動,少了分墨守成規,多了分自然隨性,似少年之為人,鋒芒內斂卻讓人越回味越覺得意猶未盡。
抬頭看云飛揚與蕭天月皆一副聽天書的模樣,蕭風微笑寬慰道:“后一種情況屬于一種心氣,境界到了,自然而然便懂了,你們只當聽笑話,不必過分糾結。至于真要糾結的知道第一種情況便可。畢竟還未學會走便想要跑,這著實有點困難啊。”
兩人齊齊撓了撓頭,有點尷尬。
蕭風想了想,“那我便只掰開第一種情況和你們細說。不過這是我的理解,你們需要自己融會貫通,切不可一味模仿,須知經驗可借鑒,但每個人的每條路都是不一樣的。”
兩人連忙齊齊點頭,兩眼放光。
蕭風慢慢引導道:“劍身震顫難以握住劍柄,你們想的是棄劍還是將劍握得更緊?”
“自然是后者。”云飛揚正色道。
蕭風繼續耐心道:“以力破萬法自然可以。可若劍身震顫正巧敲擊手中各處大穴,如此,蠻力如何破之?”
云飛揚先是恍然,隨即眉頭皺起,更加茫然。
蕭風微笑,“若讓手中劍松一松,當如何?”
“可若如此,手中劍便不穩。手中劍不穩,又怎會有傷人之力?”蕭天月疑惑道。
云飛揚覺的心頭有明悟一閃而過,卻怎么也抓不住。
蕭風看了眼蕭天月,溫和道:“你手穩還沒合格,現在便只聽聽就可以了。切莫好高騖遠。”
繼而,他轉頭看向仍舊迷迷糊糊的云飛揚,“握劍。”
云飛揚茫然抬頭,然后又點了點頭,十分聽話地握起長劍,神態依舊嚴肅認真。
蕭風面露鼓勵之色,“莫要著急,凡事慢慢來。”
說著,他再次屈指輕彈劍身。只是比之上次,輕彈的頻率要低得多。
劍身輕顫,發出清越劍鳴。
云飛揚細細感受劍身的震顫,心中明悟之色愈發明顯。
不知過了多久,云飛揚忽然一把握住長劍,猛然抬頭,面露狂喜之色,“公子,我”
蕭風微笑,“不必同我細說。”他抬手指了指蕭天月,很是調皮地眨了眨眼,“你若帶壞了旁人,我可不負責。”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