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蕭風的打算是,能找到浮尸埋葬地便去看看,找不到就算了,沒打算花多少時間。可等到蕭風三人將尸體的事處理妥當,回到于逸幾人所在的土坯房前時,距離他出村已是近兩個時辰的光景了。
顯然,蕭風這‘盡人事,聽天命’的做法似乎是與其意愿背道而馳了。
如此,于逸三人自然是確確實實著了急,且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只差沒團團轉了。畢竟蕭風雖身手不凡,卻有身體孱弱這一絕對硬傷,若是突然體力不支了怎么辦?突然間又犯了病該怎么辦?他們不得不急啊。
不過在這般情況下,原本劍拔弩張的態勢卻因一方的心不在焉而有點‘名不副實’了,氣氛倒著實是輕松了不少。
見到蕭風安然無恙地回來,于逸三人都長長松了口氣,特別是蕭天月,在看到蕭風的瞬間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是她招來的許天望,若自家公子真因此有了什么閃失,她便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不過雖是如此,三人仍保持著與五人對峙的姿態,氣勢分毫不讓。
蕭風見此,沖溫和于逸三人擺了擺手,“好啦,不要這么緊張了,他們不是來找事的。”
于逸三人微微一怔,隨即果真放下了心來,再不看那五人,徑直往蕭風方向而來。
那五個冷峻青年本來是想攔的,但恰好看到蕭風身后的許天望沖他們擺了擺手,便也只能作罷。
先到蕭風面前的自然是于逸,他先是將蕭風上下打量了番,確定自家少爺并沒有什么閃失后,才看到云駱寒,沖其微微點了點頭,隨即一步退到了蕭風身后。
洛天怡與蕭天月幾乎是同時到達蕭風面前的。不過,細心體貼的小少女很能理解蕭天月此刻愧疚忐忑的心理,于是只是沖蕭風溫婉笑了笑,并未多說什么。
蕭天月顯然因蕭風久久沒回來被嚇得不輕,一到蕭風面前,眼淚就忍不住一顆顆落了下來,扯著蕭風的袖子哽咽道:“公子我錯了,天月再也不自作主張了對不起。”
蕭風有些無奈,他便知道會如此,只是當時偶遇云駱寒,欣喜之下竟是忘了時間,到底還是自己太不注意。想到這兒,他便也覺得有些愧疚,只能出言寬慰道:“沒事,沒事,公子不是說不怪你嗎。再說,公子也有錯,若不是在外忘了時間,也不會讓你們這般著急,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公子。”
哪知蕭風不安慰還好,聽蕭風這么一說,蕭天月就覺得自己更對不起公子了,于是哭得更加厲害了。
一個十七八歲的高挑少女對著一個年紀不過十三虛歲,看身形更是也就十歲出頭模樣的孩子哭得稀里嘩啦,這畫面其實還是挺滑稽的。
于是,一旁看戲的幾人都覺得挺有趣,沒一個出言寬慰的。
蕭風苦惱地揉了揉腦袋。他最不擅長的便是哄人了,特別是哄這種哭得好像天都塌下來了的人,畢竟從小到大也沒人哄過自己呀,他怎么學?想了想,蕭風決定還是以理服人得好。于是他將蕭天月拉到桌邊坐好,隨即溫和道:“天月,你先別哭,聽公子說,可以嗎?”
蕭天月乖乖點點頭,眼淚卻還是像斷了線的珠子般不住地往下掉。
蕭風抬袖輕柔替她拭去淚水,語氣更加溫和,“你說你錯了,那你知道你錯在哪了嗎?”
蕭天月啜泣道:“不不該自作主張地向外人透露了我們的行程,不該跟公子插科打諢,不該知錯不改。”
蕭風微笑點頭,“對呀,但公子并沒受傷,你也沒給我們帶來什么麻煩,對吧?”
“嗯嗯。”
“也就是說,并未對我們造成什么損失,對不對?”
蕭天月很艱難地想了想,再次抽噎著點點頭,“嗯。”
蕭風再次替她拭去淚痕,“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