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鐵片。
顯然,這種事他早已熟稔得很了。
老張頭看著少年自顧自忙活先是有些無奈,隨即似這才回過神來般,奇怪道:“小風,你不是該四處游歷嗎?怎么有空來這兒了?”
蕭風一邊小心翼翼地拾掇鐵片,一邊笑著回道:“對呀,這幾天正好游歷到這兒了,恰巧又聽說張伯伯給了我好大一個人情,便不得不來拜訪拜訪了。”
老張頭似乎沒聽出少年的言外之意,很是欣慰地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長須,一臉欣慰,“不錯,不錯,能記得你張伯伯就好。”
蕭風聞言,有些無奈地抬頭看他,“可是您才歸隱江湖了幾年便又重出江湖,是不是有點兒戲了啊?”
老張頭一臉的理所當然,“兒戲?怎么兒戲了?我老頭子樂意出手就出手,樂意什么時候隱世就隱世,誰他娘的敢管老頭子。”
蕭風更加無奈,“可是,以后您就是我的屬下了,您這么說,我怎么管呀。”
老張頭微微一怔,隨即爽朗大笑,“你這小家伙,得了便宜還賣乖,真不討人喜歡。”
他雖說著蕭風不討喜,可一副笑沒了眼的開懷模樣可看不出半分不喜來。
蕭風無所謂地聳聳肩,顯然也清楚老人的話只是玩笑。
在一大一小的閑聊中,蕭風很快便將鐵片收拾完畢,一臉大功告成的自豪模樣拍了拍手,看了一旁的老張頭又是一陣爽朗大笑。
蕭風對此也沒覺得尷尬,只是兩手一攤對老人做了個鬼臉。
別看老張頭一副兇神惡煞,其實他應該算是蕭風認識的眾多江湖前輩中最沒架子的一個了,在之前蕭風同他一同鑄劍時,像插科打諢啦,斗嘴玩笑啦,他都熟稔得很,完全是老頑童一個,連蕭風這個自小被教導得規矩有禮,自律性又強到令人發指的都能被他惹沒了風度。所以蕭風在幾次失態后,與他打交道便也是一副沒規沒矩的模樣,否則不知不覺會被老人帶歪了,尷尬得很。
不過,蕭風此時來拜訪也不單單只是拜訪,畢竟蕭風向來不是迂腐的性子,既然木已成舟,在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物盡其用’才不虧嘛,所以在一陣插科打諢后,蕭風還是先說了正事
“對了,張伯伯,小風來此還有件小事需要麻煩您一下。”
老張頭微微一怔,隨即爽朗道:“何事?只要不是要星星要月亮,張伯伯一定在所不辭。”他就是喜歡少年的這份坦率。
蕭風微笑,“很簡單的,就是讓您幫我養幾只小鳥。”
老張頭又是一怔,“什么小鳥?”
“這兩天,于叔應該會送幾只雪雕來您這兒,您幫我養幾天唄。不用活蹦亂跳的,半死不活就可以。”
老張頭面色有些古怪,“不是那個慕雪派的吧,我可聽說那些人都信這個的。”
蕭風一雙大眼睛瞇成了月牙兒,“對呀,對呀,就是慕雪派的。前幾天那些人非要讓我當什么勞什子圣子,我估計這兩天還會來,所以我就想給他們點小教訓。”
老張頭半輩子江湖闖蕩,自然清楚慕雪派圣子意味著什么,一聽說慕雪派讓蕭風當圣子,當即橫眉豎立,“這膽子不小啊,敢打我們家小風的主意,不能慣著。”
于是,一老一小便在昏暗鐵匠鋪中擊掌統一了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