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月一眾人微微一怔,還有這么不要臉之人?
那蓑衣男子也愣了愣,突然哈哈大笑,“荒唐,真是荒唐!”旋即他笑容收斂,冷漠道:“原來你們大派之人都如此德行,在下佩服之至。既如此,你們若想要祝某手中之劍,來拿便是。”說完,他身影一閃而逝,竟是搶先一步向碧落宗一眾人殺去。
蕭天月,洛天怡與云駱寒三人再次對視了眼,隨即一臉無奈。
有行俠仗義的機會,出不出手?
若是換了平日里,蕭天月三人一定大袖一揮,豪氣干云道,這事兒,我管了!
可如今蕭風的囑咐還猶在耳畔,鎮江亂局,四方齊聚,出手豈不是自找麻煩?
許天望六人依舊是那副從旁看戲的淡漠神色,顯然是打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在黑龍窟,像這種以多欺少,仗勢欺人的把戲,隨處可見,他們早已熟視無睹了。反正與他們無關,他們才不會閑得沒事找事。
只是數十個呼吸的工夫,碧落宗與蓑衣青年雙方便已是打得不可開交,刀光劍影陣陣,間或有血花瀑瀑,顯然是都見了彩。
勢單力孤的蓑衣青年更是狼狽萬分,身上已被劃出十數道的尺許長的傷口,鮮血淋漓。
云駱寒見此,神色數度變化,突然一拍長刀,身形一閃便沖入了戰團。
蕭天月與洛天怡兩人微微一怔,旋即一咬銀牙,也攥起拳頭往戰團中沖去。
豁出去了,大不了就被公子教訓一頓。
剛沖了兩步,卻聽身后許天望笑嘻嘻喊道:“喂,都是一群剛入品的小菜鳥,云駱寒一個人就能收拾了,你們去瞎摻和啥?”
兩人腳步微微一頓,隨即齊齊回頭,怒斥道:“閉嘴,沒有良心的家伙!”
回頭繼續往戰團里沖。
許天望嘲諷一笑,“一群榆木腦袋!”
隨即,他又自嘲地笑了笑,“可縹緲樓中,不都是這樣的人嗎?”
昏暗夜幕中,一人影自另一條街道拐入,見到刀光劍影,身形微微頓了頓,隨即一個閃身,悄無聲息跳上了就近的屋頂。
由于有幾員猛將的突然加入,原本已占了上風的碧落宗一眾人僅數個呼吸的工夫便全軍覆沒,被打得滿地打滾,凄慘狼狽得很。
看得那蓑衣青年目瞪口呆,久久沒回過神來。
云駱寒收拾完一眾人,回頭便見蕭天月與洛天怡也拍了拍手,一副大功告成了的自豪模樣,先是呆了呆,隨即有些惱怒道:“我自己出手就夠了,你們瞎摻和什么?”
兩個姑娘被吼了也不惱,反而臉上自豪之色愈濃,“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
云駱寒一步到了兩人身前,抬手一人一個板栗就砸了下去,“同當什么同當,你們這么一攪和,小風這次行程可真是要耽擱了。”
兩個姑娘吃痛抱住腦袋,聞言微微一怔,沒反應過來。
正在這時,一旁發呆的蓑衣青年回過神來,上前沖三人抱拳一禮,“在下祝青山,多謝三位俠士仗義出手,今日大恩,沒齒難忘,他日必會重謝。”
云駱寒也不再訓斥蕭天月二人,回頭已是一臉微笑,沖祝青山爽朗道:“無妨,無妨,舉手之勞而已。”
許天望不知何時湊到了四人身前,絲毫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自覺地一把將蕭天月扯到身邊,旋即在其耳邊低語了兩句什么。
便見蕭天月忽而雙眸一亮,笑嘻嘻自懷中掏出一枚散發的白玉色熒光的玉牌來,往地上打滾的其中一人身上一丟,隨即霸氣十足道:“玉牌看仔細些,回去告訴你們那些長輩,若想尋仇,便來找我蕭天月。另外,我們縹緲樓不會摻和鎮江這點破事,但也不許你們胡作非為,若有下次,我們縹緲樓絕不輕饒。”聲音洪大,滾滾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