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望對蘇鉦或者說對所有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都沒什么好感,所以既然蕭風提議出聽風客棧逛逛,他自然也樂得眼不見為凈,竟是連同蘇鉦打聲招呼的意思都沒有,便自顧自出了客棧。
蕭風待人向來有禮,沖蘇鉦略帶歉意笑了笑,也緊隨在許天望身后離開了聽風客棧。
祝青山本也想告辭離開的,卻沒料到自己竟這錦衣青年要找的正主兒,不由微微一怔,旋即眉頭緊緊皺起。
走出一段距離后還沒見蕭風跟上,許天望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地回頭看去,便見蕭風正在后面慢悠悠地閑逛,已與自己拉開了好大一段距離,且沒有半分要跟上來的意思,不由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停下步子等他。
這少年啊,對待自己能不能不這么走心?
待蕭風走近,許天望心中的牢騷也發沒了,因為他早就習慣了。轉而好奇問道:“于叔去接的什么人了,你竟會想著躲他?”
蕭風微微一怔,抬頭奇怪道:“躲?沒有啊?!?
許天望玩味一笑,“還裝?要不你怎的非要出來?”
蕭風眨了眨眼,旋即反應了過來,微微一笑,認真道:“這不是在躲人,而是我要先帶你去見那人。”
許天望微微一怔,奇怪道:“見那人?為什么?在客棧等著不就行了嗎,為什么非要出來?”
蕭風小臉一皺,有些苦惱地嘆了口氣,“那人脾氣有點怪,不提前打個招呼,我怕你們見面會打起來?!?
許天望更加奇怪,“什么人這么有能耐?我還能跟他打起來?”
蕭風又嘆了口氣,“見了人你就知道了,很難纏的。”
許天望了然地點點頭,這少年覺得難纏的人想來不會是尋常人。不過看少年也不想說,他便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又問道:“那蘇鉦來找祝青山,你竟不擔心?”飲血劍的異常他昨夜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既然蘇鉦是來找祝青山的,自然只可能是聽說了飲血劍一事。綺云臺那些人這些年一直在云霞山轉悠,不就是為了找飲血劍嗎?只是這孩子既然為了飲血劍連縹緲樓令牌都送出去了,竟一點也不擔心?
“擔心什么?”蕭風腳步頓住,認真看著許天望,“擔心祝青山會將劍交給蘇鉦?”
“嗯,綺云臺這些年不是一直覬覦飲血劍嗎?以前我還奇怪一柄破劍,竟還在斷腸崖找了幾十年,真不知道那些人腦袋里想的什么?,F在看來,似乎也沒什么不能理解的。那劍,的確挺誘人的?!痹S天望玩味道。
蕭風微微一笑,“縹緲樓的令牌可不是白給的,他若真將劍給了蘇鉦,便是我看走眼了?!闭Z氣雖平靜卻透著難以言喻的自信與灑然。
許天望怔了怔,“你早就猜到蘇鉦會來?”
蕭風眨了眨眼,猶豫了下,“差不多算是吧?!?
聽風客棧中,祝青山與蘇鉦隔桌而坐。
祝青山皺著眉頭淡漠道:“閣下此次前來是為了在下之劍?”
祝青山既然早就發覺了飲血劍的異常,自然也曾四處調查過飲血劍的來歷,更清楚有不少江湖勢力覬覦飲血劍。他雖不清楚此人身份,既然不是來找蕭天月一伙人的,而是來找名不見經傳的自己,自然不可能是存了拉動招攬的心思,似乎只有這一種可能了吧。。
當然,如今情形,他也早已心中有了準備。
蘇鉦面上笑容愈發溫和,平靜道:“正是。我們綺云臺武藝傳承自血魔老祖,飲血劍自然便是我們綺云臺之物。數十年間,我們綺云臺定居于偏遠的云霞山便是為了尋回飲血劍。如今好不容易尋到,自然是要恭送回門派的,否則豈不對不起門中諸位先人。不過飲血劍既然是祝兄機緣巧合下得到的,在下自然也不會白白要了劍,會拿出足夠多的誠意。只要祝兄答應,金銀美人,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