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輕功疾行了數(shù)里后,陳桓的速度才減緩了下來。
林昊見自家?guī)熜炙俣嚷讼聛恚L長松了口氣。他是以力氣見長的,輕功身法本就不算太好,故即陳桓并未全速奔行,追起來仍是有點勉強。快跑兩步追上陳桓,林昊氣喘吁吁道:“師兄,咱們走得這般著急作甚?又沒干什么不見不得人的事。”
“那你以為我們幫了他們很大的忙嗎?”陳桓回過頭看著自家?guī)煹埽⑿Ψ磫柕馈?
“難道不是?”林昊更加不解,奇怪道。
“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那馬車中的女子有什么不妥嗎?”陳桓再次反問。
“不妥?”林昊呆了呆,旋即很認真想了想,“沒有吧,除了那琴聲亂七八糟的,有點奇怪外,沒什么奇怪的呀。”
陳桓意味深長地拍了拍林昊的肩膀,“師弟啊,你還是太嫩了。”
林昊摸了摸腦袋,啥個意思?
陳桓耐心解釋道:“你想呀,外面打斗得那般激烈,那女子不僅不害怕,還能在馬車內(nèi)悠閑彈琴,這不奇怪?而且即使到了最后,他們一方明顯落了下風,那女子仍是鎮(zhèn)定自若,難道不奇怪?所以一定有所憑仗。若我猜得不錯,那女子應該才是這趟鏢的真正護鏢之人,其余人只是掩人耳目而已。否則,一大馬車珠寶,怎么會沒有高手坐鎮(zhèn)?”
林昊又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可師兄又沒上車,怎么知道那是一車珠寶?”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陳桓一記板栗敲在自家?guī)煹芄忸^上,“后面的馬車進林子時,車輪進土比較深,后輪揚起的塵土也不高,說明車很重。那車又不大,所以只可能是馬車中拉了什么重物。而且,拉車的馬匹都是膘肥體壯的好馬,馬車內(nèi)之物又能引得嶺南七霸覬覦,拉的不是珠寶還能是什么?難不成是石頭?那五個家伙腦袋被驢踢了,才會去搶石頭呢。”
然而,陳桓卻不知道,那一車拉的還真是石頭,只是石頭的價值卻比珠寶還要貴重得多。
“哦,”林昊訕訕點了點頭,隨即又小聲嘀咕道:“那也不用走得這么急呀。”
“那女子的功力可比你我深厚得多,不趕快走,難道留在那兒等人家滅口嗎?”陳桓有點氣不打一處來,有些氣笑道。
自家?guī)煹墚斦媸菃渭兊糜悬c可愛呀。
林昊又呆了呆,隨即反應了過來,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腦袋。
陳桓無奈搖了搖頭,突然微微一怔,隨口道:“我們這是在哪了?”
林昊也怔了怔,“俺不知道呀,是跟師兄來的。”
陳桓猛眨了眨眼,隨即突然沖林昊憨憨一笑,“那個,師弟呀,咱估計又要在這林子里轉(zhuǎn)兩天了。”
林昊又怔了怔,隨即臉色大變,“師兄,咱們又迷路了,對不對?”
陳桓撓了撓頭,“沒事,沒事,過兩天就能轉(zhuǎn)出去了。”
街道上雖陽光明媚,低矮鐵匠鋪中卻仍是昏暗非常。
老張頭一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鐵,一邊看著爐火旁圍了一圈的六個鳥籠,樂呵呵笑個不停,不是還吹聲口哨逗弄兩下。
自己平日里打鐵無聊得很,不想如今有六個小家伙陪著,打累了便看看它們的倒霉模樣,心里還是挺開心的。
鳥籠中困著的是一只只通體雪白的雪雕,正是被于逸逮到的慕雪派的圣獸。
雪雕們一只只都病蔫蔫的,一副半死不活的狼狽樣兒,哪還有半分原本的神駿英武。在慕雪派中,它們都是被人悉心照料,奉為至寶的存在,何時有過被人關(guān)進鐵籠里的經(jīng)歷?更何況它們本身是喜寒不喜暖的習性,而現(xiàn)在卻整日里被放在爐火旁烤個不停,沒死就已經(jīng)是很堅強了。
正在這時,一中年人自鐵匠鋪外走入,手中拎了三只雪雕,正是于逸。他走到老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