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鉦微微一笑,“那估計是要讓李兄失望了。”
許天望冷冷一笑,“這么說,你是不準備放了?你可想過后果?”
蘇鉦慵懶打了個哈欠,“這便不必李兄費心了,況且,這小小鎮(zhèn)江縣應該還沒有能有如此大面子之人。”
許天望微微詫異,隨即忽而意味深長一笑,也不再理會蘇鉦,轉(zhuǎn)身拂袖而去。這偽君子真是天真得很,那就讓你長長記性好了。
蘇鉦目送許天望背影消失在雅間門外,淡漠一笑,跟了明月使幾天便真當自己是正人君子了?可笑!什么后果?后悔?不知所謂!
天諭殿殿門外,幾乎全部的文武重臣齊聚于此,跪請帝君收回成命。
自溪風帝國長立以來,江湖與朝堂便一直是涇渭分明,互不干涉。也因此,彼此才會相安無事。
而如今,帝君竟要打破這維系了近千年的界限。
這如何能不讓文武百官惶恐驚呼?
天諭殿內(nèi),蕭武天看著面前厚厚一沓內(nèi)容幾乎相同的奏折,冷冷而笑。
幾日前他只是稍稍透露了些風聲,朝堂上反對聲便一個接了一個,彼此起伏。而今日他也只是稍稍一提,便引百官反對。或許是最后的那句改日再議給了他們錯覺,竟給了他們膽氣以這種方式逼他妥協(xié)嗎?
但這是孤是天下,孤的大好河山,那是孤之家事,與爾等何干?又豈容爾等指手畫腳?
一旁靜立的蕭哲皺著眉頭看著身旁面色略顯猙獰的父王,有些無奈,又有些擔憂。
以往,若是出現(xiàn)滿朝反對的情況,父王絕對不會如今日這般極端,必會再三考慮,并找朝中重臣商議討論,分析厲害關系后才會謹慎做出決定。
可今日,涉及縹緲樓及縹緲公子,父王便似魔障了般,固執(zhí)己見,一點意見也聽不進去,半分也不愿妥協(xié)。這并非智者所為,亦非一國之君該有的氣度。
可這些話又豈是他能對父王明說的。
再次嘆了口氣,蕭哲不免想起那個善解人意的少年來,若是他在此,想必該是有法子讓父王改變心意的吧。z可是他何時才會回來呢?
日頭升高,漸漸爬上了頭頂。
天諭殿內(nèi)仍是一片寂靜,無任何回應。
天諭殿外亦一片寂靜,無一人離開。
雙方便這般僵持,無一方肯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