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發生了如此讓人不愉快的‘意外’,高臺上的兩方人卻誰都沒有就此罷手的打算。
江湖諸勢力精英們皆面色沉寂,一臉默然。他們對白袍老者之前的手段自然是十分不滿的,可到底誰也沒有站出來‘仗義執言’的打算。
畢竟,一來,這事他們并不占理,站出來叫屈只是徒增笑料;再者,慕雪派的底細,諸門派還并不算太清楚,白袍老者又身為先天境,若真撕破了臉,倒霉的是誰還真難說。
故他們也不敢太過放肆。
說到底還是事不關己,一伙人雖說也算是同盟,一個與他們關系不大之人還不值得他們以身犯險。
白袍老者招呼了兩個門人妥善安置風昌,又讓門人收拾了下高臺上的狼藉,便直接宣布了挑戰賽繼續。
倒是爽快。
只是臉上再沒了之前的和善,笑容亦很是牽強。
都說槍打出頭鳥,第二個上前切磋的卻是一點也不含糊,白袍老者話音剛落,她便不急不緩地走上了前來,一臉人畜無害微笑,正是‘毒蝶’楊薇薇。
而其對手是個腰佩雙劍的刀眉青年,氣宇軒昂,亦是不俗。
雖以毒術名揚江湖,楊薇薇的身手除了略略有些陰毒外,倒也算不凡。九尺長鞭揮動,猶靈蛇游曳,角度刁鉆,又靈活迅疾;粉裙翩躚,看似如游戲花叢的粉蝶,賞心悅目,其身形卻飄忽不定,猶如詭影迷蹤,詭異難測。不時還有暗器射出,防不勝防。
比之楊薇薇的詭異招式,刀眉青年卻要直接得多,且更注重迅疾。不見其身,只見其影;雖佩雙劍,他卻僅一劍出鞘,劍影交織,不時還有叮咚聲響起,防守倒是滴水不漏。劍隨鞭走,身隨意動,雖鞭影雜亂,他卻是游刃有余。
兩人一鞭一劍,鞭影劍光交纏,精彩紛呈。
臺下人群喝彩連連,叫好聲陣陣。
當然,也有眼力不凡者,看著高臺上的打斗不禁唇角微勾。兩個人看似打得旗鼓相當,實則那刀眉青年明顯留了手。這般點到為止,不知此人是憐香惜玉,還是當真識大度。
而在廣場高臺上打斗正鼾之際,鎮江縣城城門外不遠處也同樣熱鬧至極。
而且比起高臺上的‘中規中矩’,這場打斗明顯要詭異精彩得多。
冷清的官道上,不見人影,只見有勁風冽冽,黑霧彌漫,不時又有掌影重重,抑或寒光瞬逝。
掌印連綿,招招角度刁鉆,式式防不勝防,詭異陰毒的招式,帶起陰風陣陣,黑霧翻騰不息,勁風呼嘯不止。
劍影交織,快到極致的劍,一劍快過一劍,一劍強過一劍,寒光閃爍,冷冽逼人。任你百般能耐,我自一劍破之。
一劍一掌糾纏不休,打得亦是旗鼓相當,分毫不讓。
忽而,黑霧寒光間忽現猩紅色一點,隨即那一點似墨水滴入了沸水中般在黑霧間迅速擴散。
只是眨眼間便彌漫了整片黑霧,并不斷向四周漫延。
緊接著,便見一紫色身影一青色身影迅速自猩紅色濃霧中一掠而出。
“汐王,你過分了。”青色身影甫一站定,便轉頭看向紫衣女子,斥道。
紫衣女子邪魅一笑,媚意自生,“過分?有嗎?”
青衣中年人只作不見,冷聲道:“這里是世俗界,你竟敢擅用‘曉夢’,是想讓鎮江附近一片死地嗎?”
紫衣女子臉上神色似笑非笑,“哦?視人命如草芥的益王竟有閑心關心螻蟻們的生死,今個兒太陽可不是打西邊出來的。”
她忽而又似恍然大悟,喃喃道:“哦,是了,是了,要在仙靈體面前保持正派形象嘛,否則豈不配不上仙靈體的無暇之資質?”她轉頭看向青衣中年人,一臉認真,“那閣下可要快點,這‘曉夢’可是毒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