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隱世?估計以前就是被人打隱的。”
“對,滾回大雪山。”
“滾回草原!”
“不配行走江湖。”
“羞于爾等為伍。”
隨群情激奮,高臺之下的諸江湖人開始竊竊私語。
高臺之上,白袍老者眉頭微皺,似乎有怒氣卻又強行壓制著,“諸位好漢是不是搞錯了?我慕雪派之人何時為難過爾等?又何時用過妖法?休得胡言!還是說你們心懷鬼胎,故意鬧事?”聲音滾滾,聲勢浩大。
這時候,絕對不能承認。
“呵,又要以勢壓人嗎?”腰佩長刀的青年人絲毫不懼,嗤笑道,“眾目睽睽之下,爾敢?”
“你可敢讓那老妖婆出來與我等對峙,我等所言是否屬實,一問便知。”手持折扇的中年人冷靜道。
“問什么問,那般不講道理,問了有何用?”人群中又一佩劍中年人站出來,冷冷插口。
“死不承認他們又不是干不出來。”
“就是,妖人,老子那天也看到你了的,別在這兒擺出一副假惺惺模樣。老子傻才信你。”
“對,我也看到你了,裝什么傻?”
“做了還不敢承認了?人模狗樣!”
正在場面即將失控之際,不知何處有悠悠笛音傳來,音調詭異卻又讓人莫名好奇。
初始速度極緩,由遠及近,細若蚊蠅,若百蟲復蘇,窸窸窣窣。
笛聲漸大,似百蟲逐漸繁衍壯大,不斷蠕動,嗡鳴陣陣。
后笛聲忽而宏大,如百蟲出動,成群結隊,窸窣蠕動聲、嗡鳴聲、厲嘯聲交織相容,短促多變,震得場中眾人頭腦發昏,耳膜嗡嗡作響。
而在這漸大的笛聲中,原本氣勢洶洶的近百人不知何時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繼而,笛聲陡轉,時斷時續,笛音也逐漸變得平緩,卻悠悠揚揚,似永無止息。
雅間中,蕭風眉頭一皺,眸子猛地睜開,眼中罕見地有鋒芒一閃而逝。
隨笛聲轉緩,廣場中眾人紛紛回過神來。
可眾人等了又等,卻不見那近百人再次發難,不由心生疑竇,面面相覷。
雅間中,蕭天月幾人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難道就這么完了?
這般想著時,耳邊忽有簫聲回蕩。
不同于之前笛聲的詭異,簫聲卻十分真實,似風吹過田野,積雪消融,春潤萬物,并不如何激烈,卻著實有點潤物細無聲的意味了。
幾人齊齊轉頭,便見蕭風不知何時已醒了過來,不過依舊是一副慵懶隨意的模樣,此時雙目微微閉著,碧簫貼唇,有祥和樂聲自簫內傳出,綿綿不絕。
緊接著,窗外詭異笛聲似受了什么刺激,忽而變得低沉急促,又摻有短促的休止,斷音,似蟲潮將至,蓄勢待發,一波又一波,越來越急,似要將簫聲淹沒。
可簫聲不變,依舊不急不緩,聲調漸漸變化,萬物開始復蘇,老樹抽芽,嫩草破土,蟲蟻破卵,漸有蜻蜓點水,有蛙聲應和,池水長落,波浪綿綿。
笛聲再轉,聲勢再次浩大,似蟲潮已至,黑云壓城,嗡鳴聲不絕,直讓人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蕭聲漸小,卻不似敗退,幾息后復又逐漸升高,似明月新生,清冷圣潔,引萬物膜拜。
笛聲變得尖厲,聲勢似到達極點,有百蟲過境,成群結隊,窸窣聲、蠕動聲、嗡鳴聲、厲嘯聲相互交匯,忽而又一聲尖嘯,笛聲戛然而止。
簫聲亦陡然消失。
與此同時,蕭風眉頭一皺,隨手便自窗口擲出去了個不知什么東西,隨即轉頭看向牧梓裳,“這是你解的蠱?”語氣倒沒什么惱意,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