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寂靜一片,四方茶樓酒樓中氣氛也逐漸凝重了下來。
各大江湖勢力之人自然不會如廣場中眾人那般覺得慕雪派會什么妖法,可心中隱約的猜想卻更讓他們心生忌憚。
隱世勢力,果然沒一個是好惹的。
正在四下氣氛詭異之際,廣場中突兀有破空之聲響起。
眾人皆下意識循聲看去。
便見到一瑩白色光線一閃而逝,即使高空艷陽燦爛亦難以遮其光芒,徑直往高臺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高臺之上,白袍老者眉頭一皺,踏前一步,抬手便抓向了飛來之物。
旋即老者微微一怔。
氣勢洶洶飛來之物竟并沒有想象的那般難接。
低頭看向手中物什,待看清何物后,白袍老者面色忽而大變。
高臺之下,眾江湖人面面相覷,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便又見一藍色身影自頭頂一掠而過。
隨即有清朗笑言回蕩于人潮擁擠的廣場。
“老前輩接了我飄緲樓的玉牌,可是打算要歸順我飄緲樓?”
聲勢雖洪大,卻并不像之前那些出聲之人般震人心魄,反而有種如沐春風之感,讓人心向往之。
人們下意識再次看向高臺。
便見高臺之上不知何時多了個面目俊郎的藍衫青年,一臉不羈微笑,甚是惹眼,即使在臺上段墨云一眾江湖俊杰身邊亦是風采卓然,給人鶴立雞群之感。
雅間中,蕭天月一眾人皆眸子微微一亮,面上禁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容。
蕭風微微頷首,轉頭看向蕭天月,溫和道:“飛揚最近進步不小,天月可要努力了。”
蕭天月立即皺起小臉,有點不服氣地撇了撇嘴,卻并未出言反駁。
高臺之下,人群議論紛紛,都在猜測突然上臺的是何人。
高臺之上,段墨云幾人先是怔了怔,待得看清來人,面色不由微變。
白袍老者則眉頭緊緊皺起,慎重看著面前青年,“敢問閣下哪位?”聽語氣竟是將面前青年放在了與他同等地位。
藍衫青年微微一笑,“飄緲樓,白云使,云飛揚。”神色平靜,語氣卻說不出的自信與傲然。
高臺之下,人群氣氛微微一滯,隨即如炸開了鍋般,喧聲四起。
誰也未料到在這般盛事竟還引了飄緲樓的神仙人物現身。
白袍老者卻眉頭皺得更緊,將右手攤開露出其中的瑩白色玉牌來,“閣下這是何意?”
云飛揚平靜微笑,“在下剛才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他雙手一攤,隨意指向白袍老者,“前輩覺得晚輩之前提議如何呢?”
白袍老者眉頭大皺,面色陰晴不定,隨即完全陰沉了下來,“閣下可莫要欺人太甚!”
“哦?欺人?何時之事?”云飛揚平靜依舊,語氣有些玩味,“晚輩這便算欺人了?那前輩呢?”他微微瞇起眸子,輕聲道,“貴派做的那些事需不需要晚輩抖出來呢?難道就不過分了?”
白袍老者面色難看。
云飛揚懶散打了個哈欠,雖然很破壞他玉樹臨風的形象,卻并未有損其氣質分毫,反而說不出的灑然,“那幾個圣子領出來瞧瞧吧。”
白袍老者面色更加難看。
正在這時,只聽“噗”地一聲悶響。
白袍老者手中玉牌應聲炸裂。
白袍老者面色再次大變。
不是因為自己被人算計了,而是難以置信。
直到現在,他才幡然醒悟,那玉牌那般光芒熾烈哪是什么玉牌材質之故,明明是真氣所顯。
而且,只有他自己知曉,他看似毫發無損的右手其內實則已是骨裂筋折。
這世間怎會有能將